臀肉晃得如同白浪,身体跟随着床一同耸动。

呼吸声,拍打声,粘腻抽插声……各种性交的声音充斥他的耳膜。

等到热流涌进体内,俞行川忽然用力推开弟弟,连滚带爬地冲到厕所里干呕。

他把门反锁,不愿意理会弟弟的拍门声和虚伪的担忧,吐得昏天黑地,过程中感觉到弟弟射进去的精液从肿起的穴里流出来,滑到自己的股间,往地板上滴。

隐约听到手机在响,俞行川没有看清来电显示,颤抖着手摸索着接了。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热切熟悉的声音,像温暖的冬日照亮了寒冷阴暗的角落:“行川,我回新桥了,你在不在家?我妈妈从老家拿了很多特产,家里吃不完,我给你寄点过来吧。”

“冬阳,冬阳……”俞行川哭着喊他的名字,仿佛行走在黑暗太久的人看见太阳,被过于灿烂的阳光刺得双目流泪,压抑不住抽泣。

“你怎么了?”沈冬阳收敛起笑意,声音变得紧张,“出什么事了?要不要我过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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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冬阳一开始对俞行川的印象并不好。

十六七岁的年纪总是对异性怀有憧憬,但如果喜欢的女生都有着同一个目标,那么这个目标一定会成为全体男生的公敌。

高中的俞行川就担任了这个角色。

他实在是长得太好看,好看得和周围的景色格格不入,刚进学校就引发热议,体育课在操场热身,俞行川站在人群里,身材挺拔,脸庞清隽,在阳光下白得仿佛透明,连别班的女生都要跑过来看一眼。

半学期课程结束,老师调整座位,他跟俞行川成了同桌。

沈冬阳对他印象不好倒不是因为女生都喜欢他,他自己也受欢迎,他只是不喜欢俞行川的态度。

在沈冬阳的眼里,俞行川是在以温和的态度讨好周围的人。

他不明白俞行川为什么要讨好别人,他的家庭条件这么好,骨子里却好像流淌着一种低人一等的奴性。

他不接受这种伪善的讨好,所以总让他难堪,想点燃他的怒火,让他揭下那张虚伪的面具。

故意把俞行川的校服剪个洞,让他被老师骂;俞行川和他说话他从来不理,把他当透明人;偷偷藏他的文具,让他到处找……现在想起来,沈冬阳觉得自己真是幼稚得脸红,连小学生都不会干这样的事。

可是俞行川的面具依然挂得很好,不见得有一丝裂缝,也没有转变对他的态度,还是温柔得笑眯眯的。

渐渐的,沈冬阳就失去兴趣,他觉得自己这样好像在校园霸凌,很恶劣,没必要。

然后在某一天打篮球的时候,真的是一不小心,篮球从手里飞了出去,场边那么多人,沈冬阳偏偏砸到俞行川。

这一球把脑门砸破了皮,血哗哗的流,俞行川一下就懵了,沈冬阳赶紧把他带去校医院。

医生给他处理完,俞行川呆愣愣地坐那儿,脑门上顶了一块纱布,沈冬阳觉得有点可爱,瞅了好几眼,刚想道歉,俞行川突然站起来,猝不及防地举起凳子往他身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