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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雪抿了抿唇,提起裙摆走到踩脚凳的最高一阶,接着踩着那脚蹬四肢并用地往马背上扒拉。

“嘿!咻——”几经波折,姜钰雪终于成功地把一条腿跨了上去,紧接着身子往上一弹,准备“噌”地一下翻上去。

然而,那马实在是太高了,毛发又被保养得光滑,她才跨过去的腿一不注意,便又要滑了回来。

裴敛眼疾手快,抬手将她扶了上去,尔后将猫从自己脖子上拎下来交还给对方,翻身上了马。

“你姑且抓住一点。”裴敛坐在姜钰雪身后,两手牵着缰绳,抬到她面前示意道。

姜钰雪将缰绳握在手中,随着马身一震,马蹄哒哒哒地往前跑了起来。

晚风吹起姜钰雪鬓角的碎发,凉凉的,将她今晚那些昏昏沉沉的噩梦给吹散开。

好新奇!好舒服!

裴敛垂眸看着她面上雀跃的表情,问道:“你不会骑,也没人带你骑过?”

“没有。”姜钰雪摇头道,“小时候身子不好,家里不让碰这些。大了后,就更不可能了。”

裴敛看着她,思忖片刻,突然开口道:“想学吗?”

闻言,姜钰雪愣了愣,面上原本扬起的嘴角忽然耷拉了下去,蹙眉道:“我学不好的,我不会这些。”

裴敛没有对她这句话做出反应,只是重复道:“那你想学吗?”

姜钰雪沉寂了半晌,捏了捏手里一小节的缰绳,小声回道:“想。”

“嗯。”裴敛应道,“那便改日教你吧。”

两人回到王府时已是深夜,新月守在门口眺望着,远远看见回来的两个人影,一下激动地哭了出来。

“小姐!小姐!”新月顾不上擦掉泪水,欣喜地忙跑上去迎她。

姜钰雪从马上下来,被新月一把紧紧抱住,反倒笑着安慰她:“我没事的新月,你看,我身上都好好的呢。”

新月闻言,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又不放心地摸了摸她的肩膀和手臂,最后把视线落在了她脖子上系着的帕子上。

“小姐……这是?”她说着,伸手想去掀开看看。

姜钰雪忙将她的手挡住,阻止道:“这个还不能碰!虽然没事了,但还是有伤口的,不能吹着风尘。”

“伤?!”新月听见她受了伤,吓得忙问道,“什么伤?怎么弄着了?”

“没事没事。”姜钰雪忙摆手让她冷静。

裴敛将马交给了下人,听见她们的对话,走过来同姜钰雪说道:“一会我让医师过去给你看看,你这几日暂且喝些药根除一下。其余的,不必担心。”

“早些休息吧。”

话落,姜钰雪在几个侍女的护送下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新月细细地服侍她沐浴,帮她擦拭身子,又给她浑身擦好了肌肤露,姜钰雪这才香喷喷地躺回了榻上。

她看着正在给自己舔毛的猫初初,毛茸茸的小猫咪赏心悦目,看得她呵呵傻笑。

“姜侧妃。”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侍女的声音。

“殿下有一物托我给您送过来,请您过目。”

闻言,姜钰雪看了一眼新月,令新月去开了门。

新月从侍女手里取回东西,递给姜钰雪。

姜钰雪看着手里的一个小瓶子和一封信,听见新月说:“送东西的人说,这个小瓶子是消炎的,让小姐涂在脖子上。这封信,是圣上的手诏,过几日要邀小姐随着殿下进宫。”

姜钰雪翻看着手诏,只见其上又出现了姜甫的名字,顿时心花怒放。

又能见到爹爹他们了!

只是,高兴之余,她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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