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以防万一,琴酒皱着眉打通了波本的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慵懒的声音,背景音是车载音响中传出的轻快的爵士乐。
琴酒直接报出了一个详细的街道地址:“这个地方的监控,你找人处理一下。处理得聪明一点,别让人察觉。”
他说完,不打算等对方回应,就要挂断电话。
然而电话那头立刻传来的回应却阻止了他的动作。
“你在担心那几个警察吗?”男人轻笑起来,嗓音越发磁性,“我已经提前处理好了,就算他们后面想回来调查,也只会发现那条巷口的监控刚好损坏了——纯属意外的那种哦。”
琴酒立即冷声道:“你在监视我?”
不过他很快想起,在巷子里与任务目标“接触”的时候,伏特加曾接到过波本的电话。
于是他转而质问:“你知道那几个条子会路过那里,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快的反应去处理监控。
“我自然有我的情报。”男人并未掩饰自己敷衍的意思,甚至要挟道,“总之,你欠我一次人情。琴酒,你得想办法还回来。”
“呵,人情?”琴酒简直为他的厚脸皮发笑,冷哼了一声后说:“你原本大可以直接将我和伏特加出现在那里的那段监控替换掉,可你却选择了破坏监控。波本,这两种处理方法哪个更容易惹人怀疑,你该不会分不清吧?”
“到底是因为你愚蠢,还是因为你别有私心?”
琴酒不但没有被“波本”敷衍过去,反而极其敏锐地找到了关键所在。
替换掉监控的办法虽然麻烦费时,但却最干净,最不引人注意。一旦有人事后怀疑什么想到调去监控,却发现监控恰好损坏,就算找不到证据,也一定会猜到有人动了手脚。
他不相信波本只能想到如此简单粗暴的处理办法,除非他有更多的顾虑。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下来,只余渐入尾声的爵士乐在孤独地响着。
“波本”的反应,就好像被琴酒一句话抓住了把柄似的,沉默中透露出隐秘的心虚。
琴酒满意地笑了。自从那天天台的冲突之后,连日以来憋在胸口那股说不清的郁气终于消散几分。
他其实并不是很在乎波本到底有着怎样的“私心”。这疯子最近精神不太正常,琴酒巴不得离他远点,对方想干什么都跟他没关系。
总归不可能是跟警察勾结。
他现在真心实意地认为以波本卑劣阴暗的本性,他就算背叛组织,也不可能跟警察勾结。
不过就算不在乎,也不妨碍琴酒以此为由头借机“报复”对方。他乐得看到“波本”吃瘪。
“我说波本,你该不会跟那几个条子认识吧?又或者你偷偷监视的对象其实是他们的其中之一?所以你才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
“养小情人也就算了,你该不会还跟条子搞在一起了吧?”为了恶心“波本”,琴酒不惜用自己能想到最恶毒的话去肆意诋毁对方,“那毁坏监控是为了什么,为了销毁你跟条子幽会的证据吗?”
电话那头仍是沉默。琴酒的嘲弄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几秒的静默后,琴酒有些可惜的“啧”了一声。要么是波本将情绪波动隐藏得很好,要么是对方根本没有将他的嘲笑放在心上。
隔着电话,无论对方有什么反应,他都不能第一时间看到。
琴酒顿时觉得自己这小小的“报复”行为很是无聊。
竟然用这种话题嘲讽波本……他可能是被伏特加那只有八卦的脑子传染了,脑子出了点问题。
短暂的发泄过心中的郁气后,酒厂topkiller的理智再度回归。
波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