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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机会。

他脸色顿时黑了,坐那儿半天没动弹。

结果一抬眼,就发现不管是姓余的几个,还是女方那几个,在柳绵绵话音落下的瞬间,就都二话不说地操起筷子冲向了那盘红烧肉。

别看现在大家条件比七十年代时好了不少,可大多数人也就是能混个温饱罢了,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机会可不多的,有机会吃喝,谁还在乎其他人说什么,吃都来不及了!

余兆祥抻了一会儿,发现压根没人理他,闻着满桌的菜香,只好拿了筷子去抢红烧肉。

是的,抢。

别看一盘肉份量挺足,可一桌子人呢,每人打底能吃到一块,再想多吃就得靠眼疾手快了。

就余兆祥愣神的工夫,其他人已经一块肉下肚,开始往第二块进攻了。余兆祥慢了一步,加上端着长辈的架子,没好意思太过分,于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看中的大块好肉被人夹走,最后只抢到了一块小小的、瘦不拉几的肉。

余兆祥:“……”

气得差点把肉扔了,不过没舍得,还是吃了。吃了以后越想越生气,扭头看见欢快吃鱼的柳绵绵,就更加觉得不舒服了。

他啪地放下筷子,叹了口气,说:“咱们在这里大鱼大肉的,想想国兴,还被关在派出所里,杨大姐和永丰家的,在家以泪洗面,我这饭真是一点都吃不下去。”

柳绵绵:“?”

她看向余兆祥,真心诚意说:“您老既然吃不下,要不就先回去?我看隔壁桌挺挤的,正好让他们挪一个过来。”

余兆祥差点没被气死:“你这是在赶我走?”

柳绵绵:“……这不是您自己说吃不下,我琢磨着吃不下还坐着,不是耽误您时间吗?”

余兆祥怒道:“你不要装模作样,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婚宴,亲叔叔也罢了,亲奶奶也没到场,这还像话吗?因为几条鱼,就把亲兄弟送去坐班房,你们家不能挣了点钱,就这么自私自利,六亲不认。这样下去,谁还敢跟你们家来往?都是一家人,血浓于水,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谈的,你们这样不给国兴一家留活路,以为你们以后就能好了?”

柳绵绵懂了,这是倚老卖老找茬来了呢。

她筷子没停,边吃边说:“我爸去叫过很多次了,他们不过来,我们总不能把他们绑过来吧?还有,余国兴会被抓走,是因为他偷鱼还投毒,他自己做错事受到惩罚,关我们家什么事情?难不成我家乖乖让他投毒,最好吃了毒鱼死光光,才算对得起他?”

一位余姓长辈嘶地一声,忍不住说:“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

女方的几个亲戚则是满脸的惊奇,一副又想吃瓜,又不好意思太明目张胆的样子。

柳绵绵一指余兆祥:“大喜的日子,他搞这么一出是想干嘛呢,要不想吃就赶紧回去歇着,不然回头我二哥过来,怕是真得揍人。”

余兆祥一向端着长辈架子训人训惯了,还是头一回被小辈这样反驳,顿时气得满脸通红,“你,你还有一点礼貌吗?!”

柳绵绵嘀咕:“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

抬头笑眯眯说:“我有一点礼貌,但是不多,比如有人找茬的时候,我就没有。”

余兆祥成功被气走。

柳绵绵笑眯眯又说了一句“大家别客气多吃点”,然后就面不改色地继续吃了起来。

沈维舟一直很淡定,慢条斯理地往柳绵绵碗里夹菜。

余兆祥这种水平的,跟沈文山那一家子段位天差地别,他媳妇儿连沈文山那一家子都是轻松收拾,收拾余兆祥简简单单。

其他人就没有沈维舟这么淡定了。余姓几个面面相觑一会儿之后,看看桌上丰盛的菜色,终究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