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谁给我赚彩礼钱呀。”
稚嫩的男孩童言无忌,舔着手指无辜的望着头顶的两个大人。
“不许胡说。”
女人冷斥一声,又很快柔和起来,手臂搂着男孩,哄他:“乖,以后不许提姐姐的事情,出去和小朋友一起玩吧。”
“好耶!”
虞蕊珠并不为男孩的话而感到伤心,她只是有点惊讶,顺着厅内人上香的方向看过去,厅内挂着的黑白相片里,白皙精致的漂亮少女模样,眼角带着点笑意,笑的好看。
原来她死了吗。
厅内隐隐传来哭泣的声音,可中年男女却脸上都看不出半点想要流泪的痕迹,表情僵硬又冷淡。
虞蕊珠倒是习以为常,她本来就和父母不太熟悉。
早在她很年幼的时候,父母就抛弃她去外面打工了,只剩她一个人在家,下雨天会因为轰鸣的雷声而忐忑恐惧,漆黑的屋子里不管什么时候打开都只有她一个人。
五六岁的年纪就会踩着板凳去煮饭,更大一些的时候她更是完全不需要父母了,只不过她偶尔还是会想念。
直到在她成年前后,父母终于在离家十多年后回来,并且手边带着一个比她年纪小很多,如珠似玉被他们捧在手心的弟弟。
虞蕊珠看一眼中年男女,再扫一眼厅内哭泣的她的亲戚们,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她怎么会突然梦到这些呢,再看一眼这些虚情假意的人又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她能够听我们的,好好的别任性,按部就班结婚生子,说不准现在这个年纪也都最起码有对象了吧。”
“原本以为她结婚了有家庭了还能帮衬拉扯弟弟一把,结果没想到咱们将来一切还得靠弟弟。”
“不过就这么倔强的性格,就算是真的结婚生子了,说不准也会和对象闹得不愉快吧。”
中年男女摇了摇头,似乎有些不太高兴,看看挂着的黑白相片上少女笑盈盈的模样,又忍不住叹气:“算了,人都没了,说这些做什么呢。”
即使是在梦中,虞蕊珠也还是忍不住如同往常那样发出冷笑,可中年男女两个现如今都听不到了。
真是遗憾。
要是世界上真的可以托梦就好了,虞蕊珠倒是想告诉告诉这俩人,没了他们在,她过得很好,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会把日子好好过起来的。
耳边那些哭泣的声音逐渐变得微弱,中年男女的身影也逐渐模糊。
这是梦,所以虞蕊珠可以目光远眺,看到厅外草坪上,自己弟弟活泼开朗踢足球玩得不亦乐乎的样子。
这耀祖弟弟不止和她没啥感情,和别人好像也都没啥感情,疑似超雄npd,有这么个“优秀”的孩子在,又没了可以帮忙擦屁股的她……哦她以前也没帮忙擦过。
想必这两口子的日子也会过得很舒服。
他们不开心,那虞蕊珠就开心了。
这个莫名其妙的梦来的玄乎,虞蕊珠甚至分不清那是真正的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还是她自己潜意识编造出来的。
她甚至想不通,以她亲缘浅薄的程度,怎么会突然梦到那几个人。
睁开眼的时候,虞蕊珠的意识还有点模糊。
窗外的天色隐隐有些变暗了。
屋子里有点安静,只有她一个人在,为了照顾她的睡眠质量,冷硬的炕被霍成野铺上了柔软有弹性的垫子,躺在那睁眼的时候,虞蕊珠只觉得自己睡了很久,身体都有些僵硬起不来了。
窗帘被风微微吹动,掀起一层层波浪型的涟漪,虞蕊珠的发丝被软软的吹动着。
她起身,看着周围安静的一切,有种自己仿佛被世界抛弃了的感觉。
她下意识起身穿鞋,想着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