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玄礼一遍给王克成灌酒,一边问道:“秦王派你面见陛下,想要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王克成大着舌头,一副憨厚的样子,“秦王只说,他能把长安守下来。”
陈玄礼暗中心惊:这秦王好大的口气啊!
“秦王怎么守长安呢?”
“不知道。”
“秦王找陛下做什么呢?”
“不知道。”
陈玄礼还想问什么,王克成往桌上一趴,开始呼呼大睡起来,那呼噜打的是震天响。
他再一看周围,那群跟着王克成一起来的人也都东倒西歪的,看样子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陈玄礼正要走,王克成突然拉住陈玄礼,大着舌头道:“陈,陈将军,殿下有一份手信要上呈陛下御览,不知道陈将军是否能够给我引荐一二?”
“那封信在哪儿?”这是正事啊,陈玄礼连忙问道。
王克成:zzzzzzzz
陈玄礼无语,只能迈着飘逸的步伐离开,出门就收了那副醉酒的样子问道:“陛下如何了,我要面见陛下。”
李隆基此时很不好,他刚从急怒攻心中清醒过来不久,正恹恹地歪在榻上,思念他的贵妃。
“陛下,陈玄礼求见。”这时候还敢说话的只有高力士。
“他来做什么,他们逼死了玉环,现在还要来逼死朕吗?”李隆基深感无力。
高力士看着几十年来第一次如此颓废皇帝,心疼极了,安慰道:“陛下,陈将军并非叛军,依然忠于陛下。他说他要向陛下禀报长安那边的消息。”
李隆基叹了口气,道:“那就让他进来吧。”
陈玄礼入内,高呼吾皇万岁。
李隆基并没有起身,只是面带讽刺,淡淡道:“朕万岁不万岁,还要靠你们啊。”
“臣惶恐。”陈玄礼并没有太多惶恐的样子,道:“臣忠于大唐社稷,忠于陛下,万不敢领受如此天恩。”
李隆基冷哼一声:“天都要塌了,哪来的天恩。”
陈玄礼道:“陛下,天塌不下来。长安来人求见陛下,向陛下禀报,长安或许不会被叛贼所破。”
李隆基恹恹道:“朕知道了。长安守下来又如何,现在的长安还是大唐的长安,是朕的长安吗?”
难说。
陈玄礼心里这么想,面上才不会这么说。
“陛下,臣查证,守下长安的秦王,是大唐宗室。”
李隆基嗤笑:“胆子倒是挺大,竟敢自封秦王。”
“陛下,既然此人是我们大唐的宗室,也只自称秦王,而不是像安逆自立为帝,说明此人心系的天下,还是大唐的天下。不如,陛下将人招过来问问,究竟是什么一个情况。”
李隆基叹气:“既然陈卿这么说了,那就请他过来见见吧。”
见皇帝不能仓促,得仪态端正。王克成如今烂醉的模样,自然不可能就如此面见皇帝。
因而,陈玄礼命人安排了第二日早觐见。
为了见外人,李隆基还是顶着不爽的身子,由着内侍略微收拾了一番,勉强能够撑起皇帝威严后,才去见王克成
“臣参见陛下。”王克成以拜见天子之礼拜见李隆基。
“平身。”李隆基曾今也是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就算是现在已经老去,该有的威严还是有的,“卿从长安而来,可知现如今长安是何状貌?”
“陛下,长安危在旦夕,秦王殿下与我们奋力抗敌,然敌军太多,遂派臣向陛下求援,恳请陛下能派出援军支援长安。”
“求援?”李隆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若是有兵,怎么可能会撤出长安呢?
李隆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