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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子。”曾咏珊指出关键。

“程星雨……”徐家乐念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十八年过去,恐怕名字早就已经改了,连他本人都不一定记得。”

“除了星朗,这孩子是唯一幸存的直接关系人。”黎叔皱着眉,“十八年的时间跨度,足以让一个六岁的孩童长大成人。”

“按照哥哥的基因推断,弟弟长到六尺一寸应该不成问题。”徐家乐试图活跃气氛。

然而没有人回应他的玩笑。

徐家乐叹了一口气,默默闭上嘴。

警方办案向来只看证据,不管凶手是谁,只要把人抓回来就是。

可如果真凶是程星朗找了十八年的弟弟……儿时,程星朗从阴霾中爬出来过一次,已经并不容易,如今再来一次,别说他难以承受,就连这些同僚们也于心不忍。

“这起案子不仅关乎程医生。”莫振邦将案卷合上,突然开口,“那对夫妻不能白死,失踪的女孩必须找回来。”

“十八年也好,二十八年也罢,只要人还在香江,就一定能揪出来。”

……

难得加班的夜晚,盛放就像小尾巴,跟在警员们身后,就连盒饭都吃得津津有味。

“十八年前那个失踪案,当时怎么查的?”徐家乐问。

“当年我们用的是最笨的办法。”黎叔说道,“挨家挨户问,公园垃圾桶都翻,就连路边的流浪汉都没放过。”

“但那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如果被人有心藏起来,怎么可能查得到?”

“当年那个疯子早就被查了个底朝天。根本没有亲友,孩子能托付给谁?”

“以凶手疯疯癫癫的精神状态,能做出什么正常安排?”曾咏珊咬着一次性筷子,“如果弟弟在成长中被扭曲了认知,十八年后重现‘仪式’,复刻童年记忆,倒说得通了。”

“小时候爱吃的朱古力,也是复刻的一部分。”

盛放抱着小笔记本,认真地涂涂写写。

困意迟迟不来,他随时待命,精神抖擞得像是立马就能挂上警员证直冲现场。

九点整,期待已久的现场勘察环节终于来了。

盛放小朋友丝毫不拖后腿,跟上晴仔的步伐。该上车时,手脚并用地爬上去,该下车时,“啪嗒”一声跳落地,风风火火的小模样,俨然已经是这个队伍的一员。

正勤大厦后门的夜市刚开始热闹。

祝晴和曾咏珊挨个询问摊主,盛放则踮着脚举照片。

“没印象。”

“每天这么多人,哪记得住……”

沿街走到拐角,一个水果摊位的老人突然出声:“警官,你们问的是包先生和包太太?”

这个水果摊位在一众小吃摊中显得格外整洁。

“你们问错人了。”老人说道,“包太太从不买那些油腻的小吃。她是护士,总跟女儿说这些不卫生。”

祝晴和曾咏珊闻言走上前。

“老伯。”曾咏珊问道,“最近见过他们一家吗?”

“前几天包太太来买过橙子。”

“就她一个人?”

“就她一个。”老人说着,突然压低声音,指着摊位后面的那条小路,“不过后来,一个高个子男人在那里和包太太说话。”

“那人长什么样?他们说了什么?”

“这我哪知道。”老人摇摇头,“他戴着口罩和帽子,连脸都看不清楚,很快就走了。”

“具体是哪一天?”

“上周六。”老人很肯定,“那天外孙来家里吃饭,所以我出摊晚了。”

赖丹荷女儿的口供显示,在上周六,也就是三天前,死者突然联系了她。

死者在电话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