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结束得还算快。
一下台,叶奈才想起忘了问易行知几点彩排,连他多久到场都不知道。
“走吧。”蒋宽看他还一副要继续待着的样子,奇怪道,“你还有什么事没干完吗?”
叶奈不想告诉他还要等易行知的事,但又编不出什么合适的瞎话,干脆道:“你有事要忙就先去呗,不用管我。”
“你以为这次我为什么非得跟来?”蒋宽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听说上次音乐节,你差点跟人打起来。再上一次,你跟人打赌打上了热搜。还要我再多给你罗列几条吗?”
“要,”叶奈点头,特认真地问,“还有吗?”
“还有……”蒋宽一顿,发现还真想不到其他的了,知道这小子故意在这儿等他呢,气道,“总之,这次我要看住你,不能让你再惹是生非了!现在可是你人气回温的关键期!”
“行吧,那你看着吧。”叶奈不再管他,径直走到观众席后排的角落,“我准备在这儿休息会儿,围观一下其他人的彩排。”
蒋宽瞪了他几秒,想不通他究竟要干嘛,也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跟着坐在了距离他几个空位的地方,拿出了笔记本。
他确实还有不少事要处理,最后的震慑是伸出食指和中指,比了个“我盯着你呢”的手势,起到一个毫无威胁的造型作用。
叶奈给易行知发了条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到,然后就真的看起了别人的彩排。
易行知一直没回,估计在路上没顾得上看。
叶奈本来就困得不行,没看多久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他打算起来走动走动,一起身就看见蒋宽扫过来的视线,忍不住冒出一句脱身用的标准台词:“我去厕所你也要跟着吗?”
“去去去。”蒋宽摆手。
“至不至于,”叶奈边往外走边嘀咕,“这么严防死守,我有那么能惹事儿么?”
出门溜达了几步,困意和蒋宽的监视让他心烦气躁。
忽听不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啊,你跟易行知的彩排连一块儿?主办方这不是搞事么?”
这音色听着就让他更加火大,是历万的声音。
“没事,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见个面也没关系的。”另一个人说。
叶奈脚步一顿,转过身,看见回答的是一个额前绑着红色发带的男人,有几分眼熟。
两人正站在无人的窗边抽烟,都没注意到他,还在继续交谈。
“七年队友,说抛弃就抛弃,还用那种方式把你赶出队,这你都能忍?”
“也不能说是他赶的吧,是我自己选择离开的。”
叶奈这下认出来了,这是飞渡乐队的贝斯手吴成遥,他前阵子在视频里看见过。
这人怎么到现在都还在装?真是癞蛤蟆洗脸,原来啥样还啥样。
更可笑的是,这俩人居然说上话了,癞蛤蟆开会啊?
“要不是他处处针对你,你能走?你要没走,能踩进卓莱合同的坑?”历万弹了下烟灰,“怎么看他都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啊,反正要换了我,肯定过不去这个坎儿。”
吴成遥沉默片刻,淡淡吐出一道烟圈:“如果一定要说,我最不能接受的还是他一点都没想过提醒我要小心卓莱,就眼睁睁地看着我往坑里跳。”
“他是你爹啊,还得给你保驾护航?”叶奈脱口而出。
真不是他不想控制,实在是这话就像坐滑梯一样,顺着脑子就从嘴里冲出来了。
转眼就忘了刚才蒋宽为什么要对他严加看管。
吴成遥虽然认出了叶奈,但从没跟他打过交道,皱眉道:“飞渡的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我不想跟外人争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