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秦宝灵这人凶名和艳名都是远播,这会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她拿我挡枪呢!估计就怕我告诉华彩,华杉要是跟她好上了,她能把闺女和她捅个对穿。”
“哪有那么夸张?”李玉珀轻描淡写,秦宝灵一讲别人八卦就来劲了,凑到李玉珀耳边:“大的不是十岁不是八岁,是十八,努努力能把华杉生下来了,好想告诉华彩然后看热闹,你说我和她讲这个大秘密她能不能把我坑她的事一笔勾销?”
“你行了吧!”李玉珀知道她净满嘴跑火车,轻轻地推了一把,要她去准备红毯,这次她作为主席,是头一个出场的,赵霜浓才懒得和她抢。
秦宝灵含着吸管直笑,一边把杯子放到桌上,一边又凑近李玉珀耳畔:“我的口红蹭到你耳朵上啦。”
她冲李玉珀眨了眨眼,罪魁祸首轻飘飘地要出场了。
李玉珀真想小惩大诫地给这女人一巴掌,得打在大腿或者屁股上,那里肉厚,不疼。可现在当然是不行的。
她一双眼睛紧盯着秦宝灵候场的身影,这次红毯的主持人请的是电影频道的小夜莺杨清韵,声音清脆靓丽,直透后台。
趁秦宝灵还没出去的时候,她用手机照相机一照,高清的摄像头里现出她耳廓上微不可察的一痕淡红,她伸手,用指腹抹去,却并没拿湿巾擦掉,反而往手心一抹,把这点泛着甜的红留在了一个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地方。
最傲慢最心硬的太平公主做了这么肉麻的事情,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平平静静地继续专心看她爱人走红毯。
一到红毯这样的场合,秦宝灵只能用光彩照人来形容。大胆敢穿敢表现,她这么多年的红毯,和别人相比,从未失色过。
不光是红毯出彩,采访也从来是应对如流,李玉珀知道她这人其实情商很高,只是对自己蛮横任性罢了。
人果然都是很贱的东西。她就想被秦宝灵无时无刻地麻烦,被秦宝灵无时无刻地挑错。虽然讲来太奇怪了,但那天她说的是绝对的真心话,秦宝灵好的地方千千万,可她就爱她不好,就爱她暴脾气,小心眼,神经病,你说贱不贱?
秦宝灵一进后台,方才还站姿优美,这会儿哆哆嗦嗦地往李玉珀身边冲。李玉珀顺势拿起椅背上的羽绒服,轻捷地披到了她身上。
羽绒服里贴了暖宝宝,秦宝灵一穿上,终于缓过了一口气来。她不说话,专心致志地和李玉珀一起看这次的红毯。
众星云集,星光璀璨,但凡是有档期的,圈内有名有姓的几乎全来了,不仅是为这个影展,更多的,是为李玉珀。
这位太平公主只有她一个情妇不假,但年轻时候发掘的演员,除了她之外可海了去了。
她碰见李玉珀的时候,刚好是李承放权的时候,李玉珀第一年就交出了《一场游戏一场梦》的答卷,十年间为广灿不知道投资了多少叫好叫座的商业片和文艺片,带回了多少个A类奖项。
有多少人,哪怕不是她发掘的,或多或少,谁能说没受过她的提携?李玉珀或许冷漠,或许高高在上,但惜才是实打实的,慷慨也是有目共睹的。
“在我心里,你这才是真正回来了。”秦宝灵低声说。
李玉珀逗她:“怎么,之前的事情你要不认啦?”
“不是。”秦宝灵摇摇头,好认真地说,“是因为我觉得,你回国,必须就得有这样的阵势才行。”
必须得有这样的阵势,你是最厉害的李玉珀,不是留恋你的身份地位,是你这样的人,必须得如此,才是你。
“谢谢。”李玉珀小声说,细长的手探到她的羽绒服袖子里,重重地握了一下。
“和我客气什么。”秦宝灵嘀咕了一句,也用力地反握了一下她的手。
采访和官方合影过后,开幕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