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吧。”
聪明的薯条居然像能听懂一样,真就跳下了沙发,慢吞吞地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壁灯,茶几上放着一个硕大漂亮的蛋糕,上面满满当当地插满了蜡烛,旁边还有一只礼物盒。
见她有起身的意思,李玉珀揽住她的腰,将她拉了起来。还是刚醒,秦宝灵呼吸重而烫,身子软绵绵的,把脑袋顺势枕在她肩膀上:“稍等一会儿。”
“没关系。”李玉珀说,她语气很淡,“临时有点事情,来晚了。”
“不说抱歉?”秦宝灵问,李玉珀垂眼望她,灰眼珠在薄薄的光下泛出一股冷峻的,无机质玻璃珠的光彩,好像也在问她,有什么可抱歉的呢?
“算了。”秦宝灵笑了笑,“也没什么可抱歉的呀。”
“蛋糕好看吗?”可是停了停,秦宝灵又问。
“好看。”李玉珀真心地说,确实很好看,大约是特殊定制,没有一天工夫是做不出的,并不是那种中看不中吃的翻糖蛋糕,做了造景,奶油看起来毛茸茸的。
她注视着蛋糕上的蜡烛,习惯性地想数清到底有多少根。
一、二、三……保守估计,绝对十根往上,插得这么密密麻麻,可能是二十根往上?
她还没数完,就被秦宝灵打断了,对方枕在她肩膀上,这样的姿势,大约清醒的速度也会慢一些,语气还有点模模糊糊的:“李玉珀,猜猜我要送你什么礼物吧。”
“很难猜。”李玉珀说,以前秦宝灵也爱让她猜礼物,热热闹闹的,她和薯条暖烘烘的围绕着自己,自己好不容易要猜了吧,就像刚才一样被各种打断思路,到最后猜不出,少不了又要被秦宝灵这个女人甜丝丝的抱怨,非要罚她一个亲吻不可。
她总是被罚,因为太难猜了。她总是猜不到,也不清楚是不是没用心猜,不喜欢这个游戏的缘故,她每次都会被罚亲吻,亲到最后,秦宝灵把自己整个人都罚了进去。
“猜猜试试。”秦宝灵说。
“珠宝?”李玉珀猜了一个。
“不对。”秦宝灵说,她没要求李玉珀再猜,而是换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玉珀,你觉得对于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比起猜礼物而言要简单得多,李玉珀不假思索:“是资源。”
“再多说一点。”秦宝灵说,她对这个回答很感兴趣似的,“说得详细一点。”
李玉珀不知道她这是又发什么神经,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她决定宽容一点:“对你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资源,你要当女一号,要拿奖,这才是你喜欢的风光和生活。如果你只爱钱的话,跟我在一起之后,何必要继续辛苦地去拍戏呢?”
“你这不是很清楚吗?”秦宝灵说,她缓缓地直起身,“我当然喜欢钱,喜欢奢侈,可是我也是有自己的一点追求的,做演员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机会,百年以后,谁不想影史留名?谁剥夺我的机会,谁就是我剥夺了我——”
一耳光狠狠地扇到李玉珀的脸上,打得她整张脸都偏了过去。
“怪不得主席终于给我了,原来是勒令张赞不准选我当女主角啊。”秦宝灵一双眼睛闪着煌煌的火光,“你是谁啊,你是公主,你是娱乐圈的太平公主!哪怕是跌到美国一遭,你再回来,还是有一半人得看你的脸色!”
李玉珀下意识地捂住脸,旋即又把手给放下了。被打的地方灼灼地发着烫,她泰然自若:“对啊,否则我为什么要给你这个主席呢?”
她平平静静地说:“你又不是无可替代,这个主席人选又不是非你不可,你应该庆幸,还有主席这件事,即使没有这件事,你也永远别想成为张赞的女主角。”
“是啊,张赞最听你的话,要不是当初你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