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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好。”这时候,李玉珀也不吝啬一句夸奖,她知道秦宝灵这话还远远没完,也不着急系安全带,将窗子开了一线,车内冷气很足,加上香薰的味道,平常不觉得怎么,这会儿喝了点酒,略微发晕的头脑异常需要新鲜空气。

“热。”秦宝灵嗔了一句,不过并不关窗,而是贴近了一边帮她系安全带,一边说道,“要劳斯还不如要了李玉璋的命,你知道这种说话艺术叫什么吗,叫做破窗效应,我提了劳斯,他就会觉得迈巴赫也不是不能容忍。”

浓密的乌发在她下颌和颊边蹭来蹭去,桌上的白酒是高度原浆,现下安稳地坐到车里,李玉珀觉得自己竟然是真的有点醉了。

秦宝灵知道自己说的每句话李玉珀都清楚含义,可还是要一句一句的拆开来再讲一遍,就爱强逼着李玉珀夸奖她:“影展合同肯定是要签的,这次回广灿,你也想和人联络联络吧,当年是扫清了一批你的手下,今时不同往日,广灿现如今这个情况,保不准有人生了二心呢。”

“版权合作对你也是很有好处,他巴不得呢,只是带上房子过户这个事,能为难他一场了。”

演艺圈能混出头的,哪怕有靠山有凭依,也没有不是人精的。秦宝灵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把她和李玉璋之间的博弈摸得是透透的,轻而易举地在中间搅和了一番。

李玉珀含着笑:“你真厉害。”

她声气温和,长长的睫毛扑撒下来一片阴影,仪表盘和荧光和停车场的灯光辉映,衬得她瞳仁明亮,眉目艳丽。

秦宝灵总是觉得,望着她的眼睛,就像望进了一潭灰色的湖泊,或者是灰色的月亮。那灰很清澈,是白上头,结了一层的冷霜。

“我真厉害。”秦宝灵笑了,车厢里很静,安全带早系得不能再牢固,她的胳膊慢慢攀上李玉珀的脖颈,浅浅地碰了碰她的嘴唇。

烫。吻比车窗外的热浪更烫。漱口水的冰凉气味滚热地在唇齿间游荡,秦宝灵想自己本该得意的,白日里的尴尬被弥补了回来,这个吻多热情啊,可不能算是她主动,是李玉珀想亲自己的。

可她什么都没想,对方喝的酒在热吻中被蒸腾出了酒气,她开始眩晕了。

李玉珀也什么都没想,她半睁着眼睛,注视着秦宝灵颤抖的睫毛和默然的神情,仿佛这个吻将这个女人本真的魂灵都攫走了,只剩下一个柔软的,缠绵悱恻的秦宝宝。

宝宝,在这种时候尤其有点傻乎乎的,一开始是不会,后来是不喜欢换气,亲到最后,眼睛湿漉漉地瞧着她,鼻息炙热,打在她颊边,好像是打在了她鲜红的心脏上。

秦宝灵急促地喘过一口气,又贴到车窗边吸了一口气,这才把车窗给关上了。

她们两个就这样静悄悄地注视着彼此,直到秦宝灵打破了沉默,她笑,真漂亮,炙热的鼻息打过来,打在了黑洞洞的虚空里:“李玉珀,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19欲情19

◎全天下数你和我在床上的时间长,现在来讲什么关系?◎

报答,报复,秦宝灵是如此的擅长搅和,回来这几天,已经轻而易举地将这两个词全搅和成粘连的糨糊。

只可惜,李玉珀想,自己是不好糊弄的人。也是,忙来忙去,总不能忙个一场空呀。谁平白无故的,要替你跑来跑去呢?

她把头靠在车窗上,是个难得松懈的姿态:“你想要什么呢?”

“我想要……”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这个道理秦宝灵还是懂的,这会儿她不说要角色,要主席,她说,“我要你再亲我一次。”

李玉珀弯了弯唇:“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现在不提,往后可就没机会了。”

“还有,”她徐徐地说,“现在不适合这么撒娇了,你不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