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无事。”

山茶杜鹃也道:“少夫人,我们没事……”

三人这才狼狈的从马车低下爬了出来,马车里面铺着厚厚的毛毯,她们也就是身上脏点,山茶杜鹃的手臂有些擦伤,谢清雪一点事情都没有。看着跑得不见踪影的那匹马,许小福心中总觉得有哪些不对劲,哪有马那么容易受惊吓,瞧着倒是像发疯了。

这里是街道,很快就有官差上前询问是怎么回事,知晓这是谢家人的家眷,立刻遣人把她们送了回去。那车夫也算命大,并无大碍,只是两条手臂脱臼了。

回了谢家,谢清雪跟着许小福一起回到了院子里,山茶杜鹃忙去请了郎中,郎中替许小福接好了手臂,又把了脉,并无大碍,身上的擦伤也开了药膏,最后又开了几幅压惊的方子。

谢清雪瞧见许小福没事才松了口气,扭扭咧咧的冲许小福说了声谢谢。

随后白氏身边的大丫鬟习秋过来问候了两声就把谢清雪叫了起来。

谢清雪跟着习秋来到白氏的房,白氏瞧见谢清雪,立刻起身抓住了她,“我的儿,你没事吧,刚才听闻你出了事,可真是差点吓死娘了。”

谢清雪道:“娘,我无事,倒……倒是嫂子为了救我受了伤。”谢清雪此时才觉得有些歉意,一开始她就看不起许小福,却不想竟然会被她所救,一想起她刚才差点被甩去马车外她就惨白了脸色。

一旁的沈娇媚道:“表妹,你若不是坐上了她的马车又怎会出事,说来说去还不是怪她……”

谢清雪瞪了她一眼,哼道:“沈娇媚,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她救了我便是救了我,你以为任何人都跟你一样歹毒的心肠?哼,难怪我哥哥会对大嫂那般好却不看你一眼,你真是活该!”一想到沈娇媚为了陷害许小福利用小睿,如今又往许小福身上泼脏水,谢清雪就觉得心里极不舒服,她不明白当初怎么还会把这么恶毒的女人当初亲姐姐一般对待。

沈娇媚的身子晃了晃,一脸受伤的表情,“表妹,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只是觉得你不必谢……”在谢清雪冷冰冰的眼神中,沈娇媚终于没敢继续往下说了。

谢清雪哼了一声,似乎想到什么,冲白氏道:“娘,刚才那疯马撞坏了好多摊子,你且让管家去给了人家赔偿吧。”

白氏叹气道:“好好,你没事就好。”

谢清雪道:“娘,那我回去清洗一下了,身上太脏了。”

“快去吧。”白氏挥手,似乎又想起什么,冲已经走到房外的谢清雪道:“以后少跟那女人在一起听见没!”

谢清雪的身子顿了顿,也没回白氏的话,继续往外走了去。

晚上谢端逾一回来就直奔房里,瞧见山茶杜鹃都在房里伺候着,又看见躺在床上的许小福,皱了皱眉头,轻声问道:“我都听说了,夫人没事吧?”

山茶也压低声音道:“夫人手臂脱臼了,郎中已经替夫人接好了,刚才喝了压惊药已经睡下了。”

谢端逾又看了一眼床上沉睡的徐小福冲山茶道:“你随我来,杜鹃在这里照顾好夫人。”

“是,将军。”

山茶随着谢端逾来到书房,谢端逾站在书桌旁,手指轻轻敲了敲木质的桌面,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来,过了好一会才停止了敲动,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山茶道:“从李府出来后夫人便上了马车,谁知行驶了一半马突然受了惊吓,后来车夫被甩了出去,夫人为了救三姑娘去把缰绳给割断了……”

马怎么会突然受了惊吓,谢端逾自然不会相信这种巧合,沉默了下,挥手让山茶出去了。

许小福睡了一个时辰就醒了过来,手臂还有些痛,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一转头就瞧见谢端逾坐在床头,她一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