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还可以马上化作看不见的菌丝逃走,但是你又要等待机会,重新生长!你以前的一切,全部付诸东流!”
“危言耸听!你以为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吗!你以为你已经把我研究清楚了吗!那只是你的推断!”
阮溪涧低声说:“……是推断,还是事实,你可以试试。”
在场双方相互威胁,进行着选择的博弈。
“阮溪涧你闭嘴!你这个疯子!疯子!”那人说着,怒道:“我有足够多的菌体可以控制住她们,只要分开捆住她们,你觉得能砍得到对方的身体吗?”
与此同时,两条长蛇状的东西兵分两路,直取阮夜笙和林汀雨,不过现在因为阮溪涧的影响,菌体的速度变慢了,*阮夜笙见状连忙快步跑开,林汀雨也跑到另外一个地方,还趁机砍了那东西一刀,那东西立刻缩了回去。
阮溪涧呼吸剧烈起伏:“你……你现在能控制得住吗!你需要我的意识来维持我的身体行动,但是你现在做不到了!”
林汀雨和阮夜笙蹲下来,那人身后的长蛇状菌体到处乱舞,把家具砍得七零八落。
那人嘶声说:“阮溪涧,住口!”
阮溪涧捂着心脏,开始咳嗽起来:“如果……如果你能做到,我现在完全说不了话!你也不会控制不了你的菌体!”
说着,她又鼓励阮夜笙和林汀雨:“它现在身体已经乱了,只要你们注意躲避,它一时半会拿你们没办法!它在吓唬你们!”
“……妈妈,妈妈!”阮夜笙看到那人身后的东西在到处挥舞,说明它感觉非常痛苦,可想而知现在的阮溪涧更是痛苦得难以附加。
那人吼道:“给我住口!”
这是无法破解的阳谋。
阮溪涧的计划那么清楚的摆在面前,更让人心生怯意。
阮溪涧声音已经开始气若游丝了,说几句就带着喘:“你……你不敢赌!因为你本质就是胆怯苟活,你不敢……不敢冒险!”
话说到中途,阮溪涧又猛地吐出一口血来,血喷在了地上,身体几乎摇摇欲坠。
“妈妈!”阮夜笙看到地上那一大滩的鲜血,哭道。
“阮溪涧!”那人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孱弱的人类逼到无法选择的境地,咬着牙说:“你为了阻止我行动,意识现在已经自伤了太多!如果我待会离开了你的身体,你也无法再活下去了!你已经回不了头了!阮溪涧,你真的疯了!”
阮夜笙听到这句,浑身剧烈地颤抖着。
妈妈……妈妈无法再回头了?
那人说:“你好不容易见到你女儿,你死了,你就再也不能回家了!你不要你的女儿了吗!”
说话间,那人脚步已经乱了,身体剧烈起伏,甚至开始望向门的方向。
眼下对方无法再选择眼前阮夜笙或者林汀雨的身体,只能被迫把换身体的选择放到外面去。
阮溪涧的声音越来越轻了,像是即将丧失全部意识。
阮夜笙看到那张熟悉的脸,转过来,正看着自己。
阮溪涧看着阮夜笙,轻声说:“我已经回到了家。这里……就是我的家。”
那人顿时又吐出血来,浑身看上去疼痛难忍,就连身后几条菌体也收了回去。那人知道不能再耽搁了,立刻将门打开,跑向外面可以选择新身体的地方,阮溪涧的魂魄意识已经顽强到超过自己的理解,现在必须马上丢弃这具危险又麻烦的躯体。
林汀雨见状,立刻跟着往外跑,阮夜笙也赶紧跟了过去。
阮夜笙跌跌撞撞地下了楼,林汀雨体能比她更好,已经和她拉开了好一段距离,最前面是那人的摇晃身影。很快那人就跑到一个偏僻的树荫下,那里停着一辆车,那人打开车门上了车,开门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