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请我吃个饭就行。”手机里能隐约听到林汀雨轻轻关门的声音,她想必此刻已经走出了家门,往阮夜笙这边赶过来。
“好,你想去哪里吃饭,都没问题。”阮夜笙轻声道。
“如果你紧张,电话可以不挂,我戴着耳机。”林汀雨条理清晰地说:“你有另外的手机,可以用不怎么常用的手机和我保持通话,万一有人找你,就不会占线。”
阮夜笙正有这个意思,忙道:“我换个手机给你打过来。”
她挂断以后,拿了另一个手机再度拨通了林汀雨的号码,刚才那个手机放在一旁。
林汀雨道:“我把我的位置同步给你了,你看看消息,就知道我在哪。”
阮夜笙也戴上耳机,低头点开另外一个手机的消息,林汀雨的位置正显示在她和林汀霜所在的小区。这个小区距离阮夜笙家里的驾驶距离不算很远,却也不近,哪怕是除夕夜道路畅通无阻的情况下,也得好一段时间。
林汀雨将车从地下车库开出来,边驾驶边说:“我开车出来了。你要不要喝点东西,看看春晚?有什么事你再叫我。”
阮夜笙感觉到她的安慰,也知道她是怕自己无聊,说:“我现在开着春晚的。”
“你觉得今年的春晚好看吗?”
“我之前没怎么看,一直在打扫卫生。”阮夜笙在这种聊天中逐渐舒展了下来,她抱了个抱枕,找一个舒适的姿势窝在沙发里。
“阿霜说春晚不太好看。”林汀雨说:“不过我觉得哪怕不好看,也挺有意思的。”
阮夜笙听了,感觉林汀雨对许多事情都似乎挺有意思的,看人,看东西,看景色,看小动物,都是饶有趣味的模样。哪怕是与别人吵架,起冲突,骨子里也有种云淡风轻的津津有味。
这和喜欢看热闹不一样。
阮夜笙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认识林汀雨以来,林汀雨给她的感觉都很舒适,只不过隐约隔着淡淡一层,但是这个晚上,她感觉那种淡淡的相隔消散了,有种更加走近的恍惚感。
尤其是林汀雨这时候与她的那些聊天,是为了消解赶过来的那段难熬的时间,让她暂时忘却那些紧张不安。
阮夜笙蜷缩着身子,与林汀雨远距离聊着天。
林汀雨问她:“你一直是一个人过年么?”
“……是。”
“我和阿霜一直是两个人过年。阿霜的心愿是过年的时候能和我一起旅游,不过她身体不好,至今也没能实现。旅途太累了,我怕她发病。”
两人聊着天,时间慢慢在冷夜里不经意流逝了。
直到林汀雨说:“我到你家那栋楼的楼下了,的确有个打伞的人,不过不在椅子上,而是换了位置,换到了一棵树下。那个位置,你从楼上看不到。”
阮夜笙浑身再度紧绷,道:“你能看到那个人的脸么?”
“被伞挡着,看不到,我拍张照片给你。只是我不能距离太近,照片不会很清楚。”
阮夜笙收到了照片,一个黑影打着一把伞,似阴魂不散的鬼影一般,远远地停驻在树下。从伞的角度看,林汀雨拍照的时候,那个人正面朝着林汀雨,也不知道有没有看见林汀雨。
“那个人走了。”林汀雨很快在手机里说:“应该是知道我在看。”
又一张照片发过来,那棵树变得空荡荡的。
“能看到去哪了吗?大概往哪个方向走的。”阮夜笙心中发冷。
那个人一定有问题。时间过去这么久了都不走,在发现有人靠近的时候却立刻离开了,也许猜到是阮夜笙找来了人前来查看。
“看方向应该是另一边的停车场。”林汀雨说:“继续保持联络,我跟过去看看。”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