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我帮你戴上?”奚墨斜了她一眼,说。
阮夜笙顺着她的话,见杆往上爬:“你如果愿意帮我戴,那我肯定乐意。”
奚墨看了她一阵,停下来,一手捏着她的手腕子,开始给她戴手套,语气缓和了许多:“你出门为什么不戴手套,天这么冷。我以前都戴手套的,好歹是我的手,你也不学着点,不然护手霜都白擦了。”
“我忘了。”阮夜笙感觉自己有些发热了,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被奚墨这样攥着手的缘故:“以后我一定记得,保护好你的手。”
奚墨立刻说:“我也不是要保护自己的手,才让你戴手套的。”
顿了顿,她低声说:“……天冷。”
阮夜笙越发想笑。其实她早就明白奚墨的意思,保护自己的手不过是粉饰过后的说辞,担心她被冷到,才是原因。
帮阮夜笙戴好手套,奚墨就把自己的双手揣到大衣的衣兜里,埋头走路。
“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阮夜笙低声问她。
走了一段路,奚墨说:“我不高兴。”
阮夜笙笑她:“你不是经常不高兴吗?这次有什么新鲜的,还特地出来说。”
“那个张总。”奚墨不悦地侧过脸,眉皱了皱:“像那样的人很多。你知不知道资源有时候很难争取,有的时候,有些高层会拿资源为筹码,拿捏演员,喝酒还是轻的。而你没有经纪公司,没有靠谱的经纪人,以后如果要拿资源,都得你自己出面应对,你……”
“我当然知道。”阮夜笙垂眸说:“今天我看那个张总跟我说话的时候,说让我问你爸好,他看上去对你爸挺忌惮的,还好我把你爸搬出来挡酒了。”
“今天可以搬我爸的名头挡酒,以后呢?”奚墨问她:“以后真要换回去,你一个人,你要怎么办?”
“你担心我,才不高兴的吗?”阮夜笙笑盈盈的。
奚墨没说话。
阮夜笙伸手摸了下逐渐滚烫起来的脖颈,看着她,为难地说:“我以前签过经纪公司。但是你也知道,之后我就退圈了,那时候公司一直给我资源,可我接不了,觉得很愧疚,并没有履行好合同,也向公司支付了违约金。还好公司大度,没有多做纠缠,也算好聚好散。现在我回来了,知道经纪公司很重要,但签了公司以后,会有很多桎梏,我得慎重选择公司,现在说要签我的那些公司,或多或少都不适合我,我的戏没有播,却又没有什么可以谈判的筹码,好公司轮不到我。”
“你到我公司来吧?”奚墨没忍住,脱口而出:“我让路清明签你,条件随你开,路清明听我的,没人敢欺负你。”
阮夜笙错愕地看着她:“……”
奚墨:“……”
阮夜笙心有疑惑,向她确认:“我以前看网上的人说,你一直签的这家经纪公司,背后注资大头都是你爸那边的。你那时候刚出道,还很多人黑你,说是因为你爸的原因,才没人敢看轻你,一出道就能赶上大制作。你现在能轻易决定公司签谁,所以公司背后真的是你爸?”
“是真的。”奚墨坦白说:“随便他们黑。我有个爸可以依靠,他们有吗?没有个好爸,偏说依靠爸爸不好。”
阮夜笙笑起来,笑得却有些寂寞:“你爸爸很好。有个爸爸可以依靠,是非常好,我……很羡慕你。”
奚墨看着她这笑意,不由得想起之前在她家里看到的那个相框。
阮夜笙青涩时期,和她父母的合照。
可是如今,阮夜笙的父母呢?
为什么从来没出现过。
她以阮夜笙的身份过了这么多个月,阮夜笙的父母却仿佛不存在似的,没有电话,没有书信,连消息都没有一条。
“你觉得孤单吗?”奚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