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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隔着一扇琉璃屏风,外面影影绰绰的瞧不清楚。他鼓起勇气,轻轻开口,“姜娘。”

等了片刻,女子的声音才传来,“怎么了?”

柳腰腰清清嗓子,“姜娘,我那盒海棠香膏忘记拿了,你能帮我递一下吗?”

说罢,他脸就烧起来了,屏气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哦,好,在哪啊?”女子的声音还是从小塌处传来的,但是已经能听到她从榻上起来,衣料窸窸窣窣的声音。

柳腰腰心中一喜,声音格外婉转,“就在屏风边上的架子上,第三格,那个青瓷瓶子就是。”

“好”脚步声越来越近,柳腰腰抬着湿漉漉的手,对着水中的倒影,理了理披散的长发,又垂眸瞧了瞧自己。

身上鹅黄色的小衣是极为轻薄的绸缎料子,沾了水,贴合这身前和肩头的曲线,半湿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这半遮半掩的模样,果然和秋叔说的一样,比大刺刺露着更勾人呢。

姜逸拿着青瓷小瓶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水汽氤氲之下,柳腰腰扣着肩,背靠着浴桶坐着,半个胸肌和肩头露在外面,正媚眼如丝的瞧着她。

气血自腹下,腾的一下上涌。

他到底是什么妖精变的,昨晚上几遭,今晨又是一回,现在还来,他这身子怎没有餍足的时候。而且细细想来,只要她在府上,夜夜良宵,那拔步床就没有空置的时候。以前他还会害羞收敛,如今已经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柳腰腰见姜逸手上拿着瓷瓶愣在原地,一双星眸睁大,他极为满意他眼底惊艳的神色。像条灵活的小鱼,游向前,身前靠着浴桶,柔声道,“姜娘,愣着干嘛,给我拿过来呀。”

姜逸摩挲着手心的瓷瓶,抬步上前。在浴桶前站定,轻轻抬手,将瓶递了出去。

柳腰腰抬手来接,一双白皙莹润的手臂抬了出来,薄透的小衣袖子沾了水,滑到了手肘处。手上带起的水沿着手臂白瓷的肌肤纹理流下去,汇聚在手肘处堆积的衣袖上,滴滴答答的往下,在水面溅起一圈圈涟漪。

修长,带着水汽的手弃了她手上的瓷瓶,攀附上了她的小臂。

浴桶中的人,秀发半湿,仰着一张被水汽蒸腾红润的脸,嘴唇张合轻启,“姜娘,后背我自己涂不到,你帮帮我好不好?”——

翌日,柳腰腰像一株被浇灌透了的花,面上肌肤白里透红,气色极好。

天刚露了鱼肚白,姜逸前脚上朝,他后脚便出了正寝,去了松柏苑。

在门口站了一个时辰,正寝的门才缓缓打开,连翘出来,“侧君久等了,主君已经起身,现下正在梳妆,传您进去。”

柳腰腰看了看高升的日头,不语,抬步入内。隔着两步的距离,柳腰腰依着规矩叩头请安。

“儿婿柳氏,请主君安。”

姜父任旧没叫他起来,淡淡的问,“昨儿吩咐你的事情可想明白了?”

柳腰腰低声道,“回主君的话,儿婿昨儿仔仔细细想了一夜,已经明白过来。之前是儿婿不懂事,不知天高地厚,敢驳主君的吩咐。”

“儿婿已经知错了,这就遵您的意思,将连翘弟弟带回去。”

“哦”上首的声音先是不可置信,紧接着志得意满,“哈哈哈,你倒乖觉。”

“是”柳腰腰以头触底,恭敬道,“主君您才是后院之主,但又吩咐,儿婿不敢不从命。”

“好了好了,起来吧。”他的奉承姜父很是受用,声音又轻快了几分。

“是,谢主君。”柳腰腰透过菱花镜,瞧见姜父眼尾笑开了花。他身后伺候别簪子的连翘,手隐隐抖动,金簪都别歪了。他意识到了之后,努力稳住手去扶正。

柳腰腰看在眼中,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