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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轻易舍了出去,臣担心日后后悔莫及。”

方叙墨宽慰他:“你何必如此担忧?几个小岛罢了,我雍朝海域辽阔,难道还少这几个小岛吗?”

这是认知方面的差异,就算段之缙说破嘴皮,他们也不能理解段之缙为何对领土的事情如此敏感,因而事情便这样定了下来,纪明瑚回京,和约照常签订。

段之缙无可奈何,听吩咐退下。

回到家中,段之缙无官无职,蒸汽机一点进展都没有,可以说是无事一身轻,也能说是闲出屁来了,不是跟着沈白蘋去育婴堂就是跟着沈白蘋去佛寺施粥。

原本沈白蘋还能给他代写折子,出谋划策,现在两个人俱无所事事,一门心思往外跑。

这日里去卧佛寺施粥顺便求佛,一则求段訚高中,二则求侄儿媳妇平安生产,三则求蒸汽机赶紧弄好,家里人实在是听烦了段之缙整日嘀嘀咕咕。

三根香插进香炉中,青烟丝丝蔓蔓升起来,沈白蘋带着段之缙磕了三个头,又在卧佛寺中用了斋饭才打道回府。

两人走在山路上说笑,迎面一个女子带着浩浩荡荡的侍从上山,段之缙定睛一看,她身边一个太监极为眼熟。

对了,是纪焕身边的太监司晨!

那这是……

“是绥王妃,我们得上去行礼了。”

两人上去请安,刚行完礼段之缙就远远避开,留沈白蘋一人陪王妃说话。

在众人眼中这个无爱无子的王妃可谓是可怜至极,可绥王妃实在是太光彩照人了些。

她年纪不大,脸吃得溜圆,回身上下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是外边难得一见的东西,刚才爬了不少山路微微气喘,和沈白蘋说笑,笑声响彻山林,惊扰了不少的鸟儿。

说了好长时间,她才想起来问一句:“段夫人来这里做什么?像您这样再没有烦扰的人应该不会来拜佛才对。”

沈白蘋笑笑:“哪有人没烦扰呢?我一要为我的侄子求功名,而要为他求子嗣,三要为我的丈夫求顺心。倒是王妃,您还有什么不如意,特意出宫来拜佛?”

绥王还没有开府,一家人都住在宫内,轻易不得出宫、出城,现下到了卧佛寺来,到底是什么事儿如此重要?

绥王妃脸上一下子漾出来笑,她惯是没心眼儿守不住事的人,现在有了高兴的事儿更是想和人分享,咧着嘴道:“我们侧妃和家里的一个月前查出了身孕。素有人说,卧佛寺的佛祖最是灵验,现在胎稳了我求母后出来上香,庇佑这两个孩子降生。”

沈白蘋一愣,原来那样迁就,那样的伏低做小也还宠幸着其他的侍妾啊……

不过这才是正常的,王孙公子,哪个不是后院塞得满满的,除了自己生息不能,又有哪个不是孩子一大堆?

她嘴上只贺喜,又说:“王爷办差再辛苦,得知此大喜之事,怕是什么辛苦也没了。”

王妃笑眯眯应承:“他在外办差,我们不敢惊扰,所以并没有去信,他还不知道呢。不过我想也是,他一定是高兴的。”两人说完话分开,一个带段之缙下山,一个又气喘吁吁上山,为那两个不知男女的孩子祈福。

沈白蘋跟段之缙说了,段之缙早有预料:“你还真把他当成什么好东西了?”

“我想着他吃斋念佛,身子又弱……”

“真笃信佛法的,都去了庙里修行,小活佛布扎拉依只穿麻布、吃粗粝碎米、用清油炒的时令素菜,一餐只一饭一菜,过午不食,凡事亲力亲为,绝不用人伺候……他就差自己去御膳房炒给自己吃了。那才是笃信佛法。”

“先别说咱们王爷,就说他那不受宠的王妃,你看她浑身上下有一星半点儿是你平常见着用过的吗?又有一星半点儿是旧的吗?新玩意儿尚且用不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