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冲撞了自己父王车驾的名头,叫受害者下来道歉。
受害者也是年轻气壮的小伙子。请罪之后心里还是不平衡。抱怨的声音大了些,又说起了上次的事情。言语里在骂纪明是绿毛龟。纪明何曾受过这种气?直接拔出身上的佩刀捅了过去。捅的时候畅快极了,捅完之后也不觉得担心,因为今日的错不光在自己身上,对面儿也有错,自己的父王再保一保,定然不会有什么事的,大不了再圈禁个一两年,反正这口气他不会咽下。
皇帝也是无奈,他年纪大了,昨天晚上闹了大半个晚上,本就精神不济。今儿又要睡觉的时候了,才看见今日事情的口供。大发雷霆,茶碗摔在地上,怒道:“没一个好东西!全都是些混账玩意儿!死得也不冤!”
底下那员外郎
哭声更高。
长乐王在下边听着舒了一口气,恳求道:“今日的事情,确实是儿的不对,但是员外郎的儿子也并非没有过错。儿已经知道错了,在宗人府里写了请罪折子,请皇上宽恕他。”
皇帝虽没看请罪折子,但并不想和他们计较。这么多年也已经习惯了,这次仍打算轻拿轻放圈禁个几年。段之缙见他就要下圣旨,赶紧进谏:“陛下,这不合我朝的律令。凡宗室犯罪,一律要宗人府联同三司会审。只有审清案情的经历录明口供,由大臣们提议刑罚,陛下进行批复后,这件事才算真的了解。”
他深知如果只是这般,皇帝是不会守什么律令的,只有事关重大激起了民愤才真的叫他放在心上。“况且长乐王世子在京中素有恶名。今日又是当街杀人,众目睽睽之下,天理昭昭,不能就如此草草结案。死者还是工部员外郎的儿子,官员的亲眷,他虽然有错,起因却小,口舌之争直接闹起了人命。只是圈禁恐怕人心不服……不,就臣所见,百姓们已经议论纷纷了。”
皇帝看向九门提督,九门提督看看长乐王和段之缙,最后决定实话实说。“陛下,的确如段之缙所言,当时的百姓已经是议论纷纷,言语之间愤慨难平。”
皇帝直接趴在了御案上,揉着额角,显然是头又痛了起来。
“他这个畜牲啊,真还能怎么办?传旨,宗人府连同三法司会审,审完立刻上折子,重重地议!朕即刻批复。”
长乐王这才慌了起来,可还是不愿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自己的儿子求情。且有这些人在,总是会干扰皇帝,不如自己和皇帝单独相处的时候,为儿子求情利索,于是等着皇帝叫散,他还在那直愣愣地站着。众人都出去了,他才准备开口说话。结果一张口又叫皇帝顶了回来。
“你怎的还不走,又要给你的儿子求情吗?朕告诉你,这次就是天王老子来了!皇考亲自来吩咐朕了!也得交给三法司和宗人府会审!你早干什么去了?早点不约束着他,闹出了这种事,叫朕来为难……出去!”
长乐王见皇兄如此不留情面,又气又急。为了皇上,他可得罪了不少的宗室,这次叫宗人府来审,岂不是羊送入虎口?万一真给自己的儿子议成赐自尽,那自己的心可就痛死了。就算是革爵,自己的心里也不好受。
他脑子急急转着,忽然想起了一个事情,恳求道:“陛下,臣不是为儿子求情的,但他身为亲王世子,在郡王之上,不能只由宗人府会同三法司会审,应当另设王、大臣主持案件审理。”
另设总理王大臣,若再选宗室定然不能再从宗人府里选,其他的宗室又没有官职在身,如果要选,只能从皇帝的儿子里边选。
这就不怕了,这些人总不会对着自己的亲堂弟、亲堂兄喊打喊杀
倘若要选大臣,那就是选军机处和内阁的大臣。而他们多多少少都要受自己的掣肘,不敢真的处置儿。
叫总理王大臣去压制宗人府宗正,不怕儿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