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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不及他。”

皇帝失笑,“何苦想那么多呢?金簪子掉到井里头,有你的总是有你的。你弟弟身子不好,日后你要多怜惜他,不要叫他吃了罪。”

纪明祚保证道:“只要有儿臣一日,儿臣定然像父皇待王叔那般待弟弟,我们兄弟二人,给后世做一对儿兄友弟恭的典范。”

皇帝开怀一笑,将造办处新送上来的金如意赏与他,叫他今天下午跟着方叙墨走动,去吏部看看。

出了养心殿,小绥王和他们凑在一起走了一段,主要还是同他的姐夫苏橙讲话。

苏橙从袖中掏出一轻薄的小琉璃匣子,里边黑天鹅绒的垫子上用金线固定了一条熠熠生辉的钻石项链。

七颗鸽卵大小的南洋钻串联成主链,每颗皆以蟠龙金托固定,龙睛嵌碧玺,折射的光斑在玻璃上游动。正中心一颗硕大的梨形主钻悬于双头鹰之上,鹰翼缀满蓝宝石,利爪处紧扣一枚翡翠圆璧,虽不伦不类但瞧起来再耀眼不过了。

绥王一笑,“姐夫给我的?”

苏橙把匣子塞进他手中,“你姐姐昨儿还跟我说,她那不争气的弟弟又把弟妹闹恼了,叫我拿点儿好东西送给弟弟去哄哄弟妹,省得又跑到京郊的卧佛寺破三关,宫门关了也不回,闹出那些笑话来。”

纪明瑚伸出白到冷腻的手接过,一转身递给太监,雪白的脸皮有些红,跟着姐夫抱怨道:“阿姐怎么什么事儿都跟你说?以后再不叫她入我的宫殿。”

“那你把东西还我。”

“那可不行!这东西虽俗气些,但对着她来说却是正好。代我谢过姐姐,等会儿叫人往公主府送些荔枝去,给姐姐甜甜嘴。”

苏橙惊讶道:“这时节哪儿来的荔枝?”

“叫你说得像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去岁赏下来的玩意儿,只不过性太热太医不叫我多用,全用蜜渍了起来,虽不鲜了,但泡水还别有一番滋味。”

绥王又和他说了几句,两人在军机处分别,邹文领他去户部,方叙墨在军机处等着三皇子过来,顺便和段之缙说说话。

他的嘴一撇一撇,十分看不上的样子。

段之缙看着苏橙进去了,拽着他出来。

“你该背着些人,怎么当着人家的面做这种神情。”

“这有什么?他做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勾当,教着绥王不学好还有脸不叫别人说?”

“苏橙怎的了?”

方叙墨冷嗤一声,“绥王宠妾灭妻,他在旁边摇旗呐威,也就是现在没离宫辟府,要是在外边建了王府,恐怕全叫侧妃攥在了手里。现在好歹有皇后娘娘压着,要不然真是……”

“倘若我没记错,绥王的嫡妃是你们方家的女孩儿吧?”

“是,我的亲侄女。”

怪不得方叙墨如此气愤,他是个重情义的人,即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也不能不管不顾,何况这还是亲姐夫的侄女,不看僧面看佛面,绥王更应当尊重才是。

“皇帝指得婚,皇帝不管一管?”

方叙墨漠然

道:“他只知道那下贱的女人给他的宝贝儿子生了长子,哪还能记得我那没生孩子的侄女呢?”

“不过是奴才出身,最粗俗无理的人,文字一概不通,可偏偏还会拿腔拿调,一开始欲擒故纵,要拿剪子自戕,逼着绥王放她出了宫,逼得绥王去了卧佛寺破三关,谁知她又跟着跑到卧佛寺去,在寺里边有的身孕,这也好意思敲锣打鼓地迎进宫里。本来王爷纳一个奴才也没什么,我妹子也不是容不下人的妒妇,结果偷人偷到了寺里去,却不怕天打五雷轰。”

可笑绥王念一顿佛法,吃几年素斋,最后金身佛像面前做这种业障。

段之缙一言不发,任方叙墨咬牙切齿地骂,“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