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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发生了土地买卖,谁要是擅动就是你死我活!

事情报到段之缙那里,段之缙冷笑一声,“你们也太实诚了些,在当地停一停,叫县令带着土地册过去找你们,但别说我要来。”

翌日,他吩咐仪仗往东走,自己带着官符,只穿着一层厚实的青色棉袄便乘马车去了当地。

此时县令兜着手和外委把总说话,一句接着一句地抱怨:“我瞧着你们都测了三回了都测不明白,这差事该叫咱们县衙来做,况且这都是按时纳赋的顺民乡绅,哪有瞒报的事儿?”

段之缙气不打一处来,从背后扯住他的领子将他转过来,瞪一眼冷声道:“等着听参吧!”

知县还没反应过来,将段之缙领来的班头哭丧着脸做口型,“总督!总督!”

他接过那官符的时候吓得尿都要出来,现在眼瞧着老爷的脸一瞬间白了。

段之缙却不管他们,大声问道:“是哪一块儿地有差错!”

一个锦袍中年男子就跑了上来,他虽不知段之缙的身份,可看着县老爷那畏畏缩缩的样子便也知道这是来了大官,上来陪笑道:“大人,是我们孙家的地出了差错。”

“出了什么差错?”

“头一回儿我们主家的地测少了,现在我们主家的地测多了。”

段之缙伸着手问县令要土地册,问道:“你们家主叫什么名?”

“我家主人名讳为孙启川。”

段之缙刷刷地翻看了起来,最后找到孙家在本县有土地三千六百八十八亩,分别散落在四处地方,现在测的正是其中一处。

“你说头一回测少了,现在又测多了,那该处应当有多少土地是你们孙家的?”

“草民也不知。”

段之缙阴阳怪气道:“我瞧你个奴才都是锦衣华服,该是奴才中的大奴才才对,怎么连这点儿事儿都不知道?”

孙管家羞恼万分,但也别无他法,支吾着说不出话,“大人也说了,奴才也不过是个奴才罢了。”

“那就叫你们主子来!”

“我们主子出了远门,他不在家……”

段之缙忽得一笑,将手指向远处劳作的农夫说道:“倒也无妨,你们不知自己的地界在哪里,他们这些人总该知道的一清二楚。”转身吩咐道:“你去问问他们,原本的界桩应当在哪里?”

把总为难道:“下官全都问过了,他们自己全说的记不得了。”

孙管家听着一咳嗽,带了些洋洋得意在里边。

笑话,这些穷鬼怎么敢和孙家老爷对着干?说叫他们不记得,这辈子也想不起来。

段之缙故作高兴,“这下可好了!大家都记不清了无妨,衙门有记录!你们在本县只有三千六百八十八亩土地,那四处加起来总共是这个数不就得了?”

他转头向把总吩咐:“孙家的你量不出来,总土地你还量不出来吗?先把全县的土地清丈清楚,扣去孙家的三千六百左右,剩下的全是别人家的。”他又看一眼仍在懊悔的县令,“你先别急着撂挑子,到底还在任上,若你这件事干得好本督便不题参了。回去给他们重做地契,该是谁的土地就是谁的土地。”

孙管家脸色煞白,腿一软差点跪下。

孙家实际的占地可是四千余亩,这一下子少了几百亩,回去自己可就完了!

县令来回看看,也不知该不该答应。

答应下来他日后的官也不好做,不答应连官都做不了,这不做官和不好做官之间看似好抉择,实则难得很。

段之缙看明白了他的顾虑,“你放心,这是一锤子买卖,干完了就请命把你调走。”

县令一咬牙信了,自己寒窗三十余载,不能打了水漂,一拱手道:“请部堂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