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打一出来,只想骂他一顿而后拒绝,但是他的师爷却提了另一件事儿。
“大人,他要是借钱干别的也就罢了,摊丁入亩是皇上紧盯着的政事,只要咱们能帮,还是得帮一帮,别等着他事儿败了,说一句当
时贺大人不借钱给我,这才酿成今日之局面。但借归借,借了之后要跟陛下说,咱们做他摊丁入亩的督察官,替皇上看着他!”
贺子成思量一番,吩咐道:“这些个儿穷得叮当响的地方自然想不到咱们有多富裕,剩下的六万两全从岭南出,去支出来吧,别叫他跟商人借钱,像什么样子!”
师爷立刻去安排。
就在段之缙着急地等贺子成回信的时候,有一封从京城来的信更快到达,一看名字,正是方叙墨的。
段之缙手忙脚乱地拆启,结果方叙墨正经事儿一句话没说,上来就是好一阵抱怨,嗔段之缙教坏了绥王,牙还没换的孩子竟想着出家,偷偷摸摸把自己的头发剃了准备和大法师出宫去。
“全赖你,若不是你跟着小王爷谈佛又怎么会把他引上歧路?现在如何哄也哄不住,已经断了荤腥只用斋饭了,天天念叨着要行诸善事求得长生,对着皇上和皇后娘娘喊施主,陛下憋着一股火气没发折子骂你,快想个办法来啊!”
段之缙一口茶喷在纸上,头突突得疼起来。
这也要怪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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