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解释起来自己年前吃的苦。
南诏、岺州两省都是路无三里平的地方,年前追击水西余孽全靠着骑马、步行前进,穿越了大半个南诏。
这一路上缺少蔬果,只有硬邦邦的饼子熬成糊糊,再添上点邦邦硬的碎肉干,这就是了不得的好饭了。
段之缙倒是没饿着,可就这么个弄法,能不壮实吗?
方叙墨听完哈哈大笑,一路上没有安分时候,一块儿进了总督衙门,两个人开始谈出使的事情。
出使的事情不仅京中的官员在安排,南诏这边儿也在和穹迦人协商,段之缙理了理来往的文书,说道:“最后和穹迦人定下和谈的地点是在溯漠城,这块儿地方离着南诏有些远,但地势好,近点儿的地方太高,咱们应该受不了。”
方叙墨看了会儿地图,沉吟道:“溯漠城离着西北更近……”忽而一笑,“说不定你能见着奇景。”
“什么意思?”
“陛下潜邸里出来的小将军,名字叫唐馥,现在去做了西北二省的总督,其威风比起你来也是不差的。他对着穹迦做了些小把戏,倒是相当有用。”
原来是唐馥啊,段之缙提起了好奇心。
方叙墨又道:“我来,和牢洱的事情关系不大,牢洱爱在哪里在哪里,皇上不在乎这个。但皇上要知道穹迦为什么敢将你的函文视若无物,要说他们没旁的打算,谁也不信。第二,就是你在南诏做的事情。”
“陛下未及冠就在六部行走,当差当了多少年?见惯了天高皇帝远,地方官员做土皇帝的事情,谁还能不出个错?但你所出的错误在陛下看来都不是错误,反而叫陛下不放心了,特意派人来查查你。”
段之缙问心无愧,此时调笑道:“我们亲如兄弟,如何叫你来查?看来百虑必有一失啊!”
方叙墨摇摇头,“可不是我,跟着我的一等侍卫苏橙才是来查你的。他的身份可不简单,苏奋将军的小儿子,他爹说他是不中用的东西,可陛下却觉得他为人不拘小节,虽于正途上不通,但为君者要不拘一格降人才,因而大大地提拔了。”
段之缙称奇:“竟这样喜欢?”
“你仔细瞧过他没有?”
段之缙摇头,光顾着看方叙墨了,哪有功夫去看身后的侍卫?
方叙墨一笑:“明儿带着他去见见苏奋,正好叫你瞧瞧。他要做皇上的乘龙快婿了。”
“是灵慧公主?”
“要不还有谁?”方叙墨又叮嘱道:“你要和我一块儿去溯漠城,但是苏橙要留下来查你的文书,嘱咐好你的师爷,他要什么立刻呈上,只要他问,就说实话,千万不要推诿找借口,但凡你问心无愧,他绝不会故意为难。”
段之缙郑重道谢,问心无愧不难,就怕你问心无愧了,对方却别有所图,方叙墨透露出来的消息叫他放下了心。
翌日,段之缙带着人去了南诏军中,苏橙和苏奋两父子相见,做父亲的把儿子当钦差伺候,做儿子的还要跟父亲打官腔,叫这两人看了一场滑稽剧,至于人家晚上在一个帐子里说了些什么,这却不知了,只知道第二天苏将军神清气爽,之前被穹迦气黑了的脸也恢复正常。
段之缙好好看了人家的模样,很明白皇上为何喜欢。
漂亮、雄壮,这两个词很难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可偏偏苏橙就是这样的人,既漂亮又雄壮。
作为钦差,苏橙查完南诏军便回了总督衙门,先问段之缙的话,说起岭南□□的事情。
“贺大人曾给陛下上过奏折,说岭南□□都被销毁了,大人对此事知悉多少?”
段之缙回道:“的确都销毁了,□□和白灰掺在一起,被海水淹过即可。南诏出去多少□□衙门都有记录,销毁当日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