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谁知他们仍然是烧火做饭,米香混着菜和肉的香气,被东南风一刮全飘到了寨子里。
牢绥一开始还摸不着头脑,可看着周围的小兵眼泛绿光,馋得口水都
要往外流的样子,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牢绥破口大骂:“好啊!原来打的这个主意!”
他的部众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还不等牢绥想个招出来,就听外边的人齐声大喊,别别扭扭的水西话传到了寨子里。
“大寨大军压境,你们的土司牢洱溃逃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苦苦支撑只会惹来杀身之祸,弃暗投明反而能够保全性命!”
翻译说一句,士卒们跟着学一句,说得不利索,但也没有错。
“百姓们,不要跟着没前途的首领!无论是谁打开了寨门,王师进去就会给大家分粮、分地!绝不食言!”
寨子墙上立着的士兵纷纷看向牢洱,眼神里带着犹豫。
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奴隶出身,当兵也是因为待遇更好,吃得更饱,轻易不会被贵族打骂。
但现在只能吃个半饱,用脚丫子想想,日后连个半饱都不会有。
牢绥气道:“你们都忘了吗?上一次打仗,汉军将咱们的寨子付之一炬,是现在的头人重建了家园!他们说话全都是狗屁!”
士兵们攥紧了手里的武器,又听底下有节奏地唱道:“白米炊烟香十里,热油滚沸翻金光,铁锅翻炒三春韭,陶甑蒸熟九月粮,营门高悬腊豚肉,馋煞寨中饿断肠!”
又看见吃不下的熟粮被埋到土中,每个人的胃袋都翻滚起来,绞得生疼。
营中,段之缙看着故意多做的饭粘上了尘土,心疼得要死,下一回儿绝对不这么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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