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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朕刚才问你段之缙这个事情应当如何处理。”

皇太子“啊”了一声,抬着头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皇上,又心疼自己的先生,对段之缙自然是十分的不满,回道:“儿臣以为段之缙自作主张勒死了丁承嗣,做事太不留情面,这才叫丁老夫人吊死在了总督衙门门口,实在是有辱朝廷体面,应当叫都察院题参,将他革职议处。”

皇帝心里的脏话已经涌到了嘴边,还没等着吐出来,身边的长乐王先说了话:“太子说的有道理,只不过丁家表面上是针对段之缙,实则是对皇兄的处罚心怀不满。丁老夫人这样吊死了,大家不仅会议论南诏的总督,也会说皇兄对着先帝的帝师不留情面。”

“可丁家作奸犯科咱们都清楚,陛下已经是网开一面了。他们这样不知好歹,皇兄也不必再顾及旧情。”

说到此处,长乐王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太子,接着道:“如若真因此事把段之缙罚了,不是朝廷的过错也成了朝廷的过错。咱们既然没做错,那就应该理直气壮,他们自尽是羞愧难忍,并非有所不公。”

皇帝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又看看皇太子,“你王叔说的如何?”

皇太子瞧一眼长乐王,神情有些蔫蔫的,“王叔说的自然有道理,是儿臣思虑不周。”

这话说的,一点自己的主张都没有,人家说什么他就听从,只会一味地称是。

更何况说这话的还不是皇帝,而是长乐王。

一个亲王的话他都听从,登基之后还能指望他什么?

且他先前答的皇帝也很不满意。

皇帝憋了两口气,叫他接着跪在脚踏上认真听大臣们议事,而后叫唐馥和宋征舆说话。

两人低眉顺目道:“臣等都赞成长乐王的意见。”

“那长乐王接着说。”

长乐王便接着说道:“臣弟以为段之缙在南诏弄出了这些事情,再留任已经不合适了,不如把他调回京城,或者是调往别的地方也好,起码平息当地的舆论。皇兄以为如何呢?”

唐馥刚回京不久,虽很长时间没与皇帝见面,但到底有旧情在,此时提议道:“皇上,臣以为还是叫段之缙接着在南诏干吧。改土归流一直都是他的活,此时改土归流尚未完成,另派他人怕是难以承担这个重任。”

“而且据段之缙所称,这一批□□的孝敬足有四万两,可见□□利润之丰厚。西北正是缺钱的时候,是否要让他在南诏安排一番,广种阿芙蓉花供朝廷自己售卖以充军饷呢?”

“断断不可!这是竭泽而渔,并非长久之计。”宋征舆急得鼻尖儿冒汗,都不知道唐馥是怎么说出来的这句话。

□□的害处二哥已经在折子中写的明明白白的了,如何敢让朝廷来种?这岂不是虐杀生民?

“陛下,□□的害处,我们虽没有得见,但据段大人所称,一省的百姓将受其害。现在贺大人已经收缴了岭南的□□。倘若朝廷在南诏制作□□出售,又要如何处理呢?难道真的卖出去吗?”

唐馥反驳道:“那西北的军饷怎么办?□□虽能成瘾,想必也能戒。售卖□□也只不过是一时之举,只要西北的战争胜利便就此打住并不会造成太大的危害。一个小小的水西全部种上阿芙蓉花,两次出售,一年的收入就有两百万两。南诏只要拿出来十分之一的土地种植,几千万两就有了,什么仗打不了?”

宋征舆道:“段大人不是已经说了,可以向商人纳捐吗?将与外夷通商的商引给他们,让他们来出一部分军费。难道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可东南的生意一直都是内务府官员来做,现在叫商人来做,分的不是陛下的利吗?”

他们两个说着便上了头,东南、西南、西北三个方向的政务全拉着说了一遍,皇帝听着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