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和县令唉声叹气。
年轻的,一门心思想着立功,可这要是改起来,农户们能愿意吗?
段之缙在岺州各地巡查,中间接到圣旨允准了他的请求,十月份各府重新府试,十一月份再进行南诏的乡试,而即将到京城的和微,一纸调令又回了南诏。
但对于用兵一事,皇帝并不许他们轻举妄动,倘若真是要对上水西等部,等到苏奋来南诏再与他商议。
段之缙便接着在岺州督查,秋收之后缴纳田赋,他各地乱窜,将火耗控制在了一个较低的水平,除了要入国库和藩库的税银外,剩余的税银没有一文钱落入私人的口袋,全部算清后按照各地的需求分配,南诏则由沈白蘋主持。
这一年,交给朝廷和藩库的税银不变,可百姓们却觉得松快了许多,那沉甸甸的火耗头一次没将人压得喘不过来气。
地方的官员也有富余,不再穷的穷死,富的富死。
十一月南诏乡试重开,段之缙作为监临官监考,等着持续九日的试期结束,段之缙一出门就有班头陈山在外等候。
“你不是应该在总督衙门吗?上这里来作甚?”
陈山着急道:“出事儿了,裕明府的府衙叫百姓们围起来了!”
事儿都是层出不穷地来的,段之缙问道:“又是怎么了?”
“今年各府设了育婴堂,便有父母改溺为弃。有一对儿农户春天里生下来孩子养不得,就送到了育婴堂去,秋收后又来育婴堂求,说是家里有粮食了,想要把孩子接回去,到底是生身父母,知府便许了,谁知他们过了两个月又送回了育婴堂,说是养不起了。”
“结果现在又来要孩子,但是知府拒绝了他们,他们便来闹了对吧。”
“正如大人所说。他们说官府抢了他们的孩子,育婴堂就是买卖孩子的人牙子。您得知道,督察御史就在裕明府衙门的那条街上,就隔着两步远啊!知府也不敢抓人,生怕让督察御史参了。”
“车慧清到了没有?”
陈山道:“车大人是叫王章兄弟请的,巡抚衙门比咱们这里远,小的也不知。”
于是紧靠着年关,段之缙只能往裕明府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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