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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你得想一想改土归流之事,或抚或剿,土司的土地和人口收归之后,如何去设置流官。”

宋征舆记录下来,却仍有疑问,“二哥,西南的事情我了解不多,但也知道土司是朝廷设置,虽为世袭也得朝廷颁旨确认,若一直驯服,何必改土归流?”

段之缙答道:“他们不向朝廷纳税也已经叫当地的汉民十分不平了,何况还不是一直驯服。即便一代驯服,但世袭之官,子孙数传,往往擅土自雄,尾大不掉,终生反叛之心。”

“且西南之地,最可怜的就是被土司控制的夷人。朝廷的汉民鄙弃他们,轻易不与他们接触。他们的土司呢,苟有枭雄之姿,各支夷势力不及,则举其性命,一供其宰割,为奴为仆,何其可怜?倘若能够改土归流,也算是一个解脱。”

西南的土司制度,说是裂土封疆也不为过,土司们掌控土地和人口,夷人服劳役向他们服,种地放牧给他们纳税,犯了罪也只有土司能够惩处,这还能说是雍朝的领土吗?

段之缙道:“改土归流是一定要推行的,你要好好想想,如何去设置流官。”

宋征舆应下,天也大晚了,准备收拾东西回家,此时门被砰砰敲响,明灯古灵精怪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段大人,你看我抓到了什么!”

霎时间,宋征舆睁大了眼睛,“不对吧,我好像听到了三公子的声音!”他急着开门,果然是端王的儿子明灯,小孩儿手里拿着一只小罐,瞧见宋征舆也跟着睁大了眼睛,亲亲热热地抱上去,“宋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他这一抱,宋征舆的衣裳上就是两个黑手印,但宋征舆在王府也习惯了,手臂环住明灯的腿窝将他抱起来,回道:“段大人是我的妻兄,我来拜访。”

明灯该是很喜欢他,把自己的蟋蟀递给宋征舆看,罐子一掀,段之缙就眼睁睁地看着那蟋蟀跳到半空,跳进了自己的书房,宋征舆把孩子放下,催道:“公子,你看它跑了,快去抓啊!”明灯就气势汹汹地爬过门槛进书房逮虫子,段之缙被宋征舆拽出来说话。

“二哥,他俩怎么在这里?”

段之缙惊奇道:“你怎么知道兄弟两个都在我这儿?”

宋征舆哼笑:“我看着他俩长这么大,三公子在这儿,四公子一定在!三公子精力旺盛得很,王爷都熬不过他,你有的熬了……二哥,我教你个法子,你领着他读书,读书的时候可听话了,只要他学会了一点东西,你就狠命夸,越夸越听话。”

正说着呢,宋征舆余光一扫,明灯好像已经找到了虫子,鼓着腮帮子伸长手去抓,跟着他的奴才一个劲儿打气,眼看就要抓到,宋征舆赶紧跑路,等着明灯喊一声:“宋先生,我抓到了!”再一回头,哪里还有宋先生的影子?

不过没了宋先生,还有段大人,明灯兴致勃勃地把蟋蟀拿给段之缙看,“段大人,这是我抓的蟋蟀,明天把他给锁儿弟弟和奴奴玩!”

热情难却,段之缙掀开一个小缝装模做样地看了几眼,赞道:“好威风的蟋蟀,公子给它取个名字如何?”

明灯狠狠“嗯”了一声,拽着小罐看一眼,“叫大元帅!”说完就要拽着段之缙再出去抓一只,被段之缙抱住,“好公子,我带着你读书吧,读三字经如何?”

明灯回过身看着他,脑袋一歪,“我读过了。”

“那我们讲讲三字经的故事,这人之初……”

“父王也给我讲过了。”

“那弟子规如何?”

“这个是姐夫给我讲的。”他似乎知道自己小小年纪知道这些东西很了不起,胸膛高高挺起来。

段之缙苦笑蹲下,先带着他净了手又擦干净脸,又回头问跟着明灯的奴才,“你们主子接下来该学什么了?”

他的奴才一问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