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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稳不稳?今日下地了吗?”

施姨娘道:“才一个月呢,大夫说坐得稳,但是前三个月还是要小心些。”

段之缙于妇科一窍不通,大夫说没事就应当是没事,又问道:“那你有什么感觉吗?想吐吗?有想吃的东西吗?”

施姨娘瞧他们一个东问西问,一个细细回答,撇撇嘴带着东西走了,段之缙问完了基本情况,又觉得愁。

沈白蘋见他闷闷不乐,问道:“你说是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可这个话题也激不起段之缙的兴趣,他只回了一句“都好”。

“你怎么了?”是差事不顺?

段之缙有些愧疚地往沈白蘋怀里埋,“不知这次和谈要弄到什么时候,之前陛下还说,若朝廷也要派使团去赤砂,叫我也跟着去。”

他又想着那天说的,端王因为种痘没了的长子,铺天盖地的疾病,这个孩子能不能好好的长大?

又想着生育的痛苦,沈白蘋能不能熬过去?

沈白蘋却嗤嗤笑,“我又不是离不开你,之前你读书、考试,我不都是一个人吗?而且我也忙得很,要读书、写字,还要学弹琴,等着身子好些了,还要去城郊施粥……”

她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顿,简直比段之缙都忙,也就叫他放下心来,又开始胡思乱想旁的事情,两三步跑到书架前翻找。

“我得找点医书看……”他嘀嘀咕咕的,又突然想到孩子要做胎教,从书架上拿了一本弟子规,可又怕这些儒家的教训坏了孩子的天性,别别扭扭地放回去,最后站在书架前愣看,竟然急得满脑门子汗。

沈白蘋见他失了魂一样,假嗔道:“魂不守舍的,作甚呢!”

段之缙回道:“找本书,念给孩子听。”

“那你拿本游记或是诗集?”

段之缙这才挑了一本诗集,爬进沈白蘋的纱被里读。

读到唐代路德延的“折装泥燕,添丝放纸鸢”,忽然摸一摸沈白蘋的肚子,畅想道:“等着春天来了,爹爹带你放纸鸢。”

念两句就要畅想,沈白蘋很快就被这轻轻柔柔的说话声哄得睡了过去。

……

第二天段之缙满头大汗地醒过来,梦里不知

男女的孩子长了满脸水泡,而他只能抱着孩子到处跑,医馆却紧紧闭着门。

无精打采地去了衙门,查启瑞在司务厅门口叫住他,“昨天晚上议下来的章程,不管阿勒速有没有那个意思,先试探试探。你昨天带着他们闲逛,有些公务外的情谊,今日的差事结束,你送他们回会同馆的时候跟阿勒速搭个话,然后回来和刘中堂禀告。”

段之缙应下,偷偷腹诽:“能有什么情谊?昨天他们想去妓院都叫我拦下了……”

今日上午的和谈就有些怪了,大家坐在一处,赤砂那边云里雾里地问,朝廷这边含含糊糊地答,半天说不出一句准话。

但是还得熬着,稀里糊涂地等着下值,罗国珠吩咐道:“允升,你送使团回去如何?”还特意安排了一个翻译去。

赤砂人像是预感到了什么,分配马车时,叫阿勒速和段之缙坐到了一起,马车上还坐着朝廷的翻译。

车内一时沉默,段之缙打破僵局,“殿下,昨日的戏您觉得怎么样?”

阿苏勒用赤砂话说了一句“很有趣”。

段之缙道:“不过唱戏到底是唱戏,再说这是宋朝的事情,我们雍朝人却觉得不合时宜了。”

翻译传话:“怎么说?”

“我们中原倒是论嫡论长,不过观历朝的史书,非嫡非长继承大统的也不少啊。譬如汉武帝,难道他是嫡长吗?再者,以爱立嫡的例子也不少。前朝远的不说,就说当今,先太子亡故之后,我们陛下不肯立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