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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没有现代好,沈白蘋也恢复得不错,只遗憾养身子的时候错过了霓丫头的婚事,不过人家就住在前街,三日回门的时候还来看小侄子,把个大金锁挂在孩子脖子上,压得孩子嗷嗷哭,又赶紧拿下来。

“他有名字没有?”

段云霓又去逗哥哥哄好了的孩子,那孩子一言不合就开始哭,闹得段之缙头大,嗔道:“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去?宋征舆不找你吗?”

“呸!背着我上轿的时候说得好,叫我天天回家来看,现在闹了你儿子哭,就叫我去‘别人家’了?”

沈白蘋怕他们两个再吵得孩子哭,说起孩子的小名,“叫锁儿,把他的命锁住。”

这孩子生下来才五斤多一点儿,做母亲的还是有点儿担心。

段云霓就把手里的金锁扔到小摇篮里,提一下衣裙朝着哥哥睨一眼,“好二哥,我这就去找宋征舆了,别碍了你的眼。”语罢提步就走,段之缙追两步问她明日还回不回家,就听段云霓远远地喊:“在家吃了晌饭就来!”

处理完了这一档子事儿,段之缙终于有心思去想工部的差事,如今该学的也都差不多了,虽然不知道这三位郎中忙什么,但既然他们忙,自己也帮帮忙。

这一日,段之缙照例看了冰窖的藏冰,去找江通商量参与核销钱粮的事情,那三人面面相觑,祝严法笑盈盈道:“段大人,这几日有你的信?”

“我的信?”段之缙不知他提起这个事情作甚,何况有没有信,他如何知道?

“应当没人给我寄信。”

江通笑道:“段大人,如何没有?只是不能寄到部来,我给你提个醒,记得回家收信。”

“眼瞧着今年的天热了,冰敬也来了。今日我腆着脸教导你一些官场上的门道。你之前在理藩院行走学习,也没有三敬能领,今日是头一遭。”

三敬,就是冰敬、碳敬和别敬,地方官给京官上的孝敬,段之缙早就问过邹文,这钱能收,但是江通如此郑重其事,倒显得奇怪了。

段之缙道:“江大人,我是个胆子小的,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没那么那么大的本

事,如何能收人家的孝敬?”

“哎,三敬也算是朝廷的成法,你不收岂不是不合群?况且地方官员的心意你不能不领,人家不求你做事!况且受脏法还在,若有事相求而送礼,我们断断不会收。”

段之缙心下嗤笑。

不替人办事就不算是受贿了?

但是京官清苦,拿冰炭敬也是情理之中,说到底是朝廷制度有错,哪能强求人不吃饭不喝水呢?

江通又道:“段大人,还是年纪小的享福啊!你瞧瞧你,差事办得最少,但是孝敬一分不少拿,祭器、冰窖和巡查的差事繁琐些,麻烦些,但是轻易不出错,也不用担责任。日后你就干这个差事可好?”

这下肯定了,绝对是有猫腻,段之缙回道:“江大人老当益壮,我们这些后辈却不能不思进取。这些日子我去司下各处详问了,各位大人所办差事晚辈熟悉一番也能上手。”又提议道:“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叫我来为诸位分担一些如何?”

江通却胸有成竹道:“我们的差事不好做啊,若有员外郎、经承他们找你,那你就做吧。”似乎料定了,不会有人将公事交给他做。

果不其然,除了杂事,无一人将正经的差事递给段之缙,去问其他郎中要,人家也只笑着说你还年轻,还得学习学习。

不过没关系,工部核销的再好,也得找户部支钱,段之缙下了值就去户部搬救兵,求邹文这个户部郎中在审批户部文书的时候驳回,看谁拖得过谁。

段之缙一边给邹文倒水,一边说:“这事儿怪得很,我还记得刘审大人说都水司的差事不忙,既然不忙,都水司的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