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要……去派出所吗?这点小伤就不用麻烦人民警察了吧?”

? ? 作为小老百姓,郑海川天然对医生、警察这类职业人群有一种由衷的敬畏。

? ? “小伤?”祁聿恨不得揪着郑海川的耳朵让他去看看他那工友的惨状,再晚点送过来说不定都要截肢了!对比起骨折打钢钉的人,郑海川身上情况的确好一点,但也没好到哪去

? ? 红的,青的,紫的,在小麦色的皮肤上遍地开花。

? ? “你是觉得,要等自己也在垃圾桶里被发现,才算重伤是吗?”

? ? “呵呵,那时候你也不用去挣钱讨钱了。”祁聿语气凉凉,磨着后槽牙说:“直接棺材板一躺,让你家侄儿给你披麻戴孝不更轻松?”

? ? 祁聿的毒舌,听过的人都知道它的威力。

? ? 可对于郑海川而言,他却好像天生就能从祁聿如针尖般锋锐的话里,听出锐利背后的劲与柔。

? ? 那是只有对在意的人,才会无意识涌现出的凛冽罡风。

? ? 可以锯断钢铁树木,也可以抵挡纷扰的风雷雨雪。

? ? 只不过郑海川此时脑子里想不出这么有文化的比喻,他只觉得律医生是在切切实实地关心他,怕他再出什么事。

? ? “我错了我错了,去,去派出所,去去去!”

? ? 郑海川连忙捂住祁聿的嘴,求饶道,“律医生,您可别说了,再说我都要愧疚得找块地挖了土把自己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