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而此时保安已经赶到了几人跟前,拿着安防棍将那夹克男和医护人员隔开:“干什么干什么?你要对医生护士做什么?!”
? ? 夹克男几欲抓狂:“明明是他在攻击我!”
? ? “胡说!”
? ? “我们可没看见!”
? ? “就是,我们作证,是他刚才要踢老人家呢!”
? ? 周围的群众看热闹不闲事大,此时见人多势众,便愈发见义勇为了起来。
? ? 那男人理亏,此时只能强词狡辩:“什么踢老人家?我只是不小心踹到了一根拐杖而已!”
? ? “拐杖就能随便踹?”
? ? 祁聿走到墙角,捡起那根充满岁月痕迹的拐杖。
? ? 上面是木头天然的纹理,红褐的包浆显示着它在主人身边的时光。在杖柄头端,还能用手摸见几条歪歪扭扭的线条,像是小孩子笨拙的手写字一般。
? ? “磕裂了。”祁聿摸了摸棍脚,语气冰冷地说道。
? ? “裂了……大不了,我赔就是了!”
? ? 此刻大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那夹克男见事情似乎不能善了,气势又弱了几分。
? ? 他终于舍得将怀里一直宝贝抱着的小男孩放在地上,自己捞过挎背的公文包,嘴里骂骂咧咧,“说吧,不就是钱么,老子又不是给不起!把你的挂号位一起买了!”
? ? 祁聿听到他这么说,心里的厌恶反倒消散了下去。
? ? 这世界上,总有的人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以为自己天赋异禀,无比厉害,所有人都要围着自己转。
? ? 这种人其实挺可怜的,因为他们始终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叫也很难叫醒。
? ?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不予理睬,让他们没有表演的舞台。
? ? 当然,还有一种方法,也能狠狠地将他们打醒。
? ? 比如现在,祁聿在看到从门诊入口走进来一个满脸横肉的络腮胡男人后,他嘴角浮出了一点亲切又玩味的笑意。
? ? “你真要赔?”
? ? 祁聿将拐杖重新交由在了老妇人的手中,手上的动作轻柔,甚至在老人充满老年斑的手上安抚地拍了拍。
? ? “赔!”
? ? 夹克男看向几人的眼神带着不屑与高人一等,像是觉得凭自己如今混出来的资本,拥有的钱秒杀在场所有人。
? ? “哦?边个要赔我阿妈嘅拐杖?”
? ? 随着雄浑的质问声,一个身穿白背心和人字拖的中年男人走到了众人面前。
? ? 他个子高壮,裸露出来的地方都毛发旺盛,看上去像一只发怒的大猩猩一般,一只手似乎就能将人拎起来。
? ? “是你小子要赔?”
? ? 他目光在场逡巡了一圈,先是仔细打量了自家母亲的情况,而后视线在祁聿身上顿了一顿,才挪到夹克男脸上,瞪眼龇牙,一副凶相。
? ? “……赔、赔!”
? ? 这时候,夹克男的语气已经弱到只剩气音了。
? ? 夹克男面对这样一个壮汉,立马动作惊慌地拉开挎包就要掏钱,生怕男人要对他动手。只不过下一秒,络腮胡的话就让夹克男伸进包里的手进退不得,悬在半空。
? ? “呵,可以啊小子,眼光不错。这拐棍可是黄花梨的。”
? ? 络腮胡冷笑一声,混不吝地说,“十几年的老物件了,也不要你多了,赔个三万就行。棍子你带回家,劈了还能做个手串儿!”
? ? “三……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