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的季节遭受离谱烫伤。
? ? “擦擦。”
? ? 关了闸,祁聿从储物柜里翻出一条干净毛巾,递给面前比他还狼狈的人。
? ? 郑海川没接,靠在玻璃门边连连摆手。
? ? “不用了不用了,我身上本来就脏,”郑海川半点没觉得自己刚才费那么大力气做了多少无用功,又受了多少委屈,此刻还是那副傻兮兮乐呵呵的样子,满脸不在意:""我回去再洗就行,别浪费您一条毛巾。""
? ? 祁聿看他这副模样,心里一股莫名火就又腾地升起来了。
? ? 于是干脆直接扯开毛巾,一把罩在了面前这张讨人厌的脸上。
? ? “让你擦你就擦。”
? ? 说着,祁聿双就手扯住毛巾两边往下拉。
? ? 郑海川想挣脱也不能,只能被动接受来自律医生的‘热情关怀’。
? ? 刚贴着玻璃降温,郑海川顺势就滑蹲在地上。
? ? 此时两个人一站一坐,郑海川仿佛一只被主人下了安静命令的大狗似的,缩着肩埋着头,老老实实地任由一双修长的手隔着毛巾在他脑袋顶上拨弄,直到发丝间的水汽被全部吸干。
? ? 明亮的浴室灯光被帕子遮挡住八成,只有隐隐的亮光透过纤维交织的缝隙洒在郑海川脸上。
? ? 让他想起了夏日里躲在钢筋铁架下休憩的舒适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