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收买人心,迷惑世人。
如果她的分析没有错的话,那么,贺伟杰被捕至今都无法得到释放,而且连家属的面都不让见,显然是因为日本人觉得他们的目的没有达到,或者说,是贺伟杰的坚持没有让他们的企图得逞。因此,韩婉婷不由得开始替牢狱之中的贺伟杰担忧起来。
以她对日本人的了解,恐怕那些抱有邪恶目的的日本人是不会有太好的耐心来劝说与等待一个人的回心转意,一旦翻了脸,势必会做出令人发指的事情来。如果再不赶快将伟杰救出,恐怕他的性命堪忧!到时,还曾信誓旦旦的向阿芬保证过要救出伟杰的她,又该如何向阿芬交待!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她的孩子们?!
想到这些,韩婉婷便立刻开始盘算她在上海的所有社会关系。以她的家世和背景,各行业的上层朋友本来就不少,许多叔叔伯伯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加之早年在上海当记者的时候,也认识了不少三教九流的下层朋友,说起来,她也算在上海是个“吃得开”的人。
可是,在这件事情上,她却觉得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负责抓人的是汪政府的伪警察,出主意抓人的又是日本人。她在政府里是有人,可那是在蒋政府里,而不是在卖身投靠日本人的汪政府。即便有人认识汪政府里的某些人,但却不一定愿意为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搭上“与汉奸来往”的污名。她也的确有日本朋友,但那是在美国,那些美籍日裔的日本人,一个个友善和蔼,哪里像侵华的日本人,一个个穷凶极恶,倒行逆施,挖空了心思就只为了从中国掠夺资源和物产。
她该去找谁帮忙?谁又能在日占时期的上海,在日本人面前既说的上话,又不是卖国求荣的爱国者呢?谁是她应该寻找的“KEYMAN”呢?思前想后了许久,她依然没有头绪,只是陷入了团团迷茫之中。
苦思冥想了整整一个晚上,想得她头大如斗,心烦意乱。待天刚放亮,她便决定出门走走,换换心情。四月底的上海,街头已是春意盎然,绿色的枝叶挂满了枝头,清晨的露水蒙在树叶上,看起来青翠欲滴,煞是漂亮。空气中飘动着绿树的清新气息,闻起来沁人心脾,令她混沌了一个晚上的头脑顿时清灵起来。
清晨的街道上没有多少行人,偶有路人经过,也是行色匆匆,大约是要赶路的样子,没有人如她这般带着别样的心情,在欣赏路边的春色。走到一条僻静小马路的街边,忽然听见巷内隐隐的有些奇怪的声响。好奇心驱使之下,也仗着光天化日,她悄悄的摸进了深深的巷内,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探头一望,登时被眼前所见的一幕震惊了:
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正被一个衣服裤子褪了大半,几乎能看见大白屁股的日本兵死死的压在墙角里意图奸污。那女子的嘴被人紧紧的捂着,只能发出“咿咿唔唔”的声音,身上的旗袍被撕得七零八落,几不蔽体,裙摆被日本兵高高的撩起,男人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白皙的大腿里,在贪婪而垂涎的上下其手。
那女子挣扎反抗的很厉害,几乎让那日本兵无法得逞,因此,那日本兵暴怒不已,扬起手掌狠狠的给了那女子一巴掌。常年当兵的人力气奇大,加之被淫欲冲昏了头脑,下手更重,当下打得那女子口鼻出血,软倒在当场,再无力气反抗。
正当那禽兽以为自己就要得手,俯下身体,准备拉开那女子的大腿一逞兽欲的时刻,冷不丁被人从身后用重物砸中了脑袋,脑瓜立刻开花,红的白的液体从他头上淅沥哗啦的一起落下,流满了他的整个脑袋。他身体直愣愣的倒在了女子的身边,尽管已经断了气,可他的眼睛还睁得老大,脸上还挂着难以置信的神情,到死,他都不知道死在谁的手中,就已经被人送进了地狱。
韩婉婷双手紧紧握着一根普通人家用来锤洗衣物的粗木棍,气喘如牛的站在那倒下的日本兵身后,因为紧张,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