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4)

蒋中正!你可不要被我不幸言中,最后真就做了中华民族的罪人,成了全天底下华人痛恨的‘卖国贼’,将来,遗臭万年!”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随想之一我的上海

历史,总是在不停的重复着的。现实生活中,我们常常能有一种依稀熟悉的感觉,常常都会突然发现,原来,生活的轨迹又开始在重复以往的步伐,一切,又开始回到了曾经的轨道上去。分分合合,冥冥之中,仿佛真的是注定的。

这些感觉,是我在写这篇故事的时候,突然有一天想明白的。

因为要写这篇故事,所以我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看关于抗战与民国时代的书。作为上海的女儿,我也自然要重新认真的梳理与审视关于上海的前世今生。

有一天,一个春日的傍晚,我下班回家,穿过长长的弄堂时,闻到从人家窗户里传出来的饭菜香,混合着一种极为熟悉的弄堂里悠悠荫深的味道,那种深深铭刻在我脑海里,儿时弄堂生活里的美好记忆,就这么突然的从脑海中跳了出来。那一刻,我站住了脚步,仰头看着周围既熟悉又陌生的石库门房子,一时之间,真的是感慨万千。

也许有朋友要说了,咦,奇怪了,你天天都从这条熟悉的回家路上走过,闻到邻居家厨房里传出来的饭菜香和路上的味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就会在那一天,突然这么感慨呢?

呵呵,是啊,说起来,真的要拜写这篇故事所赐。那么,就让我从头细细说起吧。

上海,从清朝开埠至今,从没有人否定它在中国近代史中扮演过的重要角色。它与北京厚重而传统的文化有些不同,一直是以一种比较开放与海派的方式,接纳着来自五湖四海的人,形成了自己特有的海派文化。它从来都没有成为过中国的政治中心,但它却一直是中国商业与经济的中心。这一点,相信全国上下,当然,除了港澳台地区之外,无人会反驳。

这个城市的命运,我不知道能不能用一条界限分明的分界线来划分。这条分界线,就是一九四九年。从我看了这么多相关的资料与书籍之后,我可以很肯定的说,就在一九四九年,曾经被很多人视作“十里洋场”、“远东第一大都市”的美丽“夜上海”,实实在在的“死”去了!

一九四九年以后的上海,就好比一个风情万种的资本家小姐洗尽铅华,换上了一身简朴无华的深蓝色粗布衣裳,谦卑无比的低下头,以格外恭谦的态度向所有人表示着自己的低姿态,表示着自己的臣服。然后,它被许多人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努力的改造着,每一个人都想要让它成为一个典型,一个被无产阶级改造成功的资本家的代表。

但是,这就像是一个人身上的气质一样,哪怕你身上穿得是粗衣劣布,可那份天生的,或是长久以来浸淫得来的海派气质,却还是能让你穿出与别人不一样的味道来。也许正是这一点,让一些人看不顺眼了,嫉妒了,甚至忌恨了,于是,他们就越发努力的想要的抹煞掉它身上这份与众不同的气质,想让它与他们变得一样,这样,他们就不会自卑、羡慕、嫉妒乃至恨了,没准还会带着一点居高临下的得意。

渐渐地,一个天生丽质难掩的大小姐,就这么变成了一个看着便扭、古怪、不中不洋、又资又社的“钟楼怪人”。都说“强扭的瓜不甜”,于上海而言,同样道理。于是,在一九四九年以后的很长时间里,甚至直到今天,它已经成为一个被改造的面目全非、甚至有些畸形的模样,让许多人,许多当年无奈的离开它,一直将它默默的放在心里许多年,在遥远的异国他乡深深怀念着它的人,看不懂,遗憾、不是滋味,还有愤怒。

于是,很多人回来了之后又带着深深的遗憾走了,还有很多人听回去的人说了之后,宁愿死守着脑海中的那份回忆,再也没有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