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面纸，叶余抹干净脸上的水珠，说：“你们今天怎么样？”

“好着呢。”时岁说：“你是没看到其他学校看陈老师的眼神，羡慕死了！”

叶余也为她们高兴，乐呵呵的，时岁刚想问她情况，陈芳回到车上了，她压下要问的话，听到陈芳开始念叨：“你们真是大胆。”

“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

“什么时候都不和老师商量，真是无法无天，周老师是太惯着你们了！”

“这事学校不压下来，我看你们回去怎么交代！”

叶余默默听着。

时岁突然出声：“陈老师。”

陈芳转头：“嗯？”

时岁说：“如果当初我们和您商量让叶余一起来上京，您同意吗？”

陈芳没辙，无奈看她一眼，虽然没开口，但那你说呢的眼神，已经告诉时岁答案，时岁说：“还好没问。”

陈芳皱眉：“问什么？”

时岁猛摇头。

陈芳瞧着她，又气又恼，伸出手敲了时岁的头，时岁捂着头往后靠，表情装可怜，陈芳又好气又好笑。

从酒店到机场一个多小时，堵车时间就被拉更长，车里安静，秦筝转头，看到时岁靠叶余肩膀上睡着了，叶余靠着椅背，双目紧闭，曲晗坐在她身边，此刻也一直在打瞌睡，秦筝给她递了抱枕，曲晗没接过，反而侧着身体往她身边靠过来，秦筝细看。

曲晗都睡着了。

细雨阴天，车里干燥音乐舒缓，确实容易睡觉。

秦筝也没推开曲晗，而是任由她靠自己肩膀处休息，陈老师发完邮件打着哈欠转头的时候，只看到秦筝一个人亮晶晶的眼睛，其余三个都倒下了。

陈芳问：“你怎么不睡会？”

秦筝说：“昨晚睡多了，现在有点睡不着。”

陈芳说：“还是要注意休息，这两天辛苦你了。”

秦筝说：“没关系的陈老师，我一点都不觉得累。”

许是因为说话，声音再低还是吵醒曲晗，曲晗揉酸涩的眼睛，还没睁开，身体先愣住了，随后她缓缓转头，看到近在眼前的秦筝，她一个激灵，差点没从车上弹起来，秦筝见她惊讶的神色，忍不住：“见鬼了？”

曲晗平复心跳和呼吸，说：“你比鬼可怕多了。”

她居然靠秦筝身上睡着了？

秦筝说：“你害怕我啊？”

曲晗梗着脖子：“我怕你干什么？”

“就是，你怕我干什么，刚刚做梦还叫我名字呢。”秦筝说的漫不经心，曲晗听得心惊肉跳，她扯了嘴角：“你在开玩笑吧？”

秦筝说：“开没开玩笑，你自己不知道啊，你刚刚是不是梦到我了？”

曲晗噎了下。

她刚刚还真梦到秦筝了，只是梦到以前两人互看不顺眼的时候，秦筝错愕：“不是吧？你真梦到我了？”

“秦筝！”曲晗咬牙：“你耍我！”

秦筝乐，在曲晗张牙舞爪要扑上来的时候，她已经先一步拉开车门下车了，晚上机场人特别多，尤其是下车的地方，曲晗紧跟她下车，秦筝看到她竖起的手臂，似乎是想打她，也不知道哪来的玩心，躲着她好几次，曲晗被她戏弄，气红脸，眼看秦筝因为前面有人没法过去，她一巴掌拍秦筝后背上！

秦筝穿着羽绒服，厚实，这巴掌倒是不疼，就是她没怎么站稳，被这么一巴掌打的往前踉跄一步，眼瞅要撞到前面的人，身侧突然伸出一只手，拽着她上臂，秦筝堪堪稳住身形，松口气，和身边的人说：“谢谢。”

身侧的人语调缓缓，说：“不客气，小心一点。”

声音很熟悉，秦筝转过头，看到林京珞。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