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么诱惑了。
那时池风的本尊才恢复记忆,被她摁着亲了一场,衣服都扯坏了。也不知道他出于什么心理,在她再度跟他谈话的时候,他身上仍乱糟糟的,轻轻一抖,像一只煮熟的鸡蛋被剥去了外壳,露出里面的蛋白来。
虽然师尊偏瘦一些,但观感和手感也是一等一的好呀。她何至于被巧克力奶诱惑到呢?
她摇了摇头,把遥远的记忆驱离意识,重新冷静下来,正色直视巧克力佛修。
略微粗糙沉稳的男声响起:“施主,塔主命贫僧好生照顾您。若是您睡不好又吃不好,贫僧该挨鞭子了。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佛修将托盘放在一侧的架子上,亲手掰开了一只白花花香喷喷的大肉包,递到她面前。
他垂着金色的眼眸低头看她,放缓声音道:“尝一口吧。”
娄絮咽了一口唾沫。
方才喝了茶也没什么大事,吃一个肉包子怎么了?
她竟然可耻地有些动摇了,伸出手要接包子。
佛修很轻地勾了勾唇角,躲过了娄絮的手。他上前一步,道:“我喂你。”
娄絮下唇抖了抖,屏住呼吸:又来?
巧克力巨山向前一步。虬结的肌肉随着他的移动微微起伏,金色湍流激起的水花在沟壑之中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他恐怕在厨房蒸煮了太久,身上已然挂了汗珠。混杂着汗碱的陌生气息随着主人的迅速接近而变得浓郁,逐渐掩盖了肉包的香甜。
味道并不难闻,甚至糅合了人族求偶必备的荷尔蒙,但娄絮仍然抗拒得要命。
人或许天生就是花心的动物没错,但她绝对做不到对眼前的男性花心。
还是她冰清玉洁的师尊好。
没有这么大,腰也更细,冷香的浓度恰到好处,怀抱永远都是干净柔软的。
娄絮后退一步,抱胸道:“我不需要,道友,请您自重。”
佛修权当没听见,长腿又向前一步。
娄絮:……
她没见过这样没有眼力见的人。没办法了,敬酒不吃吃罚酒,她能怎么办呢?
宽大的衣袖底下,藤蔓悄然生长。她抬手。
此时,识海忽然一荡,池风温润的嗓音穿越千里落在她的耳边:“絮絮在做什么?”
娄絮打了一个激灵:“啊,我……我,那个……”
藤蔓刺歪了,羊肉包子的绵软贴上了娄絮唇边。
佛修轻声道:“施主,吃一个包子罢了,不会有事的。”
嶂台空间里的池风坐直了身子,面上有些担忧:“怎么了?慢慢说。”
娄絮心下一横,坦白道:“朗功派了四个男侍来勾引我。”
话说出来的那一刻,她松了口气。
她见到四位男侍时的慌乱并非源于男侍本身。她害怕自己出轨。
喜新厌旧是人的天性。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幼儿抛弃旧的玩具,拥抱更为有趣的学识;重复的日子是令人生厌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一些语境之中也被用以形容岁月的无趣。
而爱情之所以成为现世无数人的追逐的概念,不是因其浪漫,也不是因异性之间的情爱能赋予新的生命,而是因为它是天性的背反,是价值的违抗。
违背天性去爱一个人,需要承受的实在是太多。
你焉知伴侣不会背叛,焉知结合能带来幸福,又为何确信未来的某一日,你仍然愿意与对方生活在一起?
或许娄絮暂且信任了池风,但有双亲的前车之鉴,她实在是信任不过自己。
倒不是对自己要求太严苛,只是如果连自己都无法控制情感的脱轨,那么她该如何相信人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