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她相信自己会像她的双亲一样,很快就会厌烦对方。
给自己一点时间吧。
她挪到榻上,轻推池风:“我想洗澡了。师尊是不是做了饭,洗完澡我们一起吃饭吧。”
……
西区28号,钱广进的四合院。
地牢里,一切如常。
除了夏瑛的牢房里多了一个人。
谢谕靠在墙上,抱臂而立。他淡笑着,慢条斯理地道:“你不表个态吗?这里没有别人,你不必有负担。”
夏瑛躺在干麦秸上。麦秸沾染了大片的血渍,铁锈的味道尤为浓烈。她不起身,也不看他,一字一句道:“我不是掌门,我的表态能有用?师叔,你该去找我师尊。”
谢谕的神情有些莫名:“你师尊都归西了。”
“廖在羽借我的名义约了钱广进,就是为了进来见你。现在看来,真就只是见上一面?见了面,什么也没做?”
谢谕收起了嬉皮笑脸,神色严肃起来:“你是不信任我,还是真疯了?”
夏瑛不说话。过了半刻钟,她忽然道:“要不然您还是杀了我。”
“那小羽毛可得跟我绝交了。不要。”
谢谕问了半天没问出什么来,心里也不是很耐烦。他不想再问了,用钥匙打开了地牢的铁栏杆,半只脚迈了出去。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回头看向夏瑛,低声道:“先有击云宗,再有你我。既如此,身为击云宗的掌门,你就先忍耐着。等风头过了,我再想办法救你。”
也不知是劝说夏瑛,还是在劝说自己。
廖在羽求他保释夏瑛,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夏瑛帮过他一回,他倒也愿意施以援手。只是钱广进已经成了击云宗的宗主,且手头上又有道品风舟,他亦无从下手。
没有凡人能以身抵抗天道规则的力量。
他关上了地牢,步履匆匆。
地上,四合院。
钱广进正立在一旁。风一吹,头上的金步摇就响,伶伶俐俐、吉祥福气。
谢谕把钥匙扔到她手上,转身就走。
钱广进不满道:“师叔,我也是想与夏师姐讲和的。你我同为击云宗子弟,立场本就一致。”
谢谕停下脚步,笑了一声:“钱宗主好好经营击云宗才是正道。你当我没眼睛吗?你若是为击云宗好,我们立场就是一致。可若是击云宗的弟子讨不到好处,等老祖出关,自有说法。”
……
饭后。
池风还有一些事务要与素怀道聊,娄絮百无聊赖,又不想修习,先一步躺到了榻上。
身下的床笫还没躺热乎,廖在羽就发了一张留影过来。娄絮点进去一看,竟然是一双跪在地上的膝盖。
娄絮:【你在干嘛?】
廖在羽:【跪求谢谕救人。】
娄絮:【……跪求?】
娄絮知道仰人鼻息是什么感觉。她上辈子年纪小时双亲不和、各自找乐子,而她总是被遗忘在家。运气好时吃点剩饭,或从空荡荡的厨房里搜刮出零星的食材水煮来吃。可若是剩饭都无,就只能饿着了。
娄絮:【要不我跟你一起硬刚钱广进吧,求他干嘛。】
廖在羽:【不是你想的那样】
廖在羽:【他还没回来。我盯着他玉牌的定位呢,就在他回来的时候做做样子。】
廖在羽:【谁真跪啊,他又不是我妈,呸!】
娄絮:【……】
娄絮:【也行。】
廖在羽:【来聊天!我跟你讲,我最近把最新的那本异辅线放出去了,你猜猜怎么着?】
娄絮:【怎么着?】
廖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