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保温用的阵法。然后取了一册书,倚在桌边翻看。
密密麻麻的文字印入视网膜中,却难以被意识接收。他有些烦躁。
絮絮往日也回来得晚,但她今日应当无事,为何不回家,也不回他的通信?
他叹了一声,放下书册,缓步走到窗边。他支起窗子,伏在一边。
起风了。云忽然变得密集起来,把漫天的星都遮住了。他默默无言,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再等半个时辰。若半个时辰后仍不回来,他就放神识去找她。
道者一般不会用神识大范围搜寻人物。为了相互保障隐私,道者之间有不成文的规定,不得随意使用神识窥探,否则算作是挑衅。且大范围使用神识,更容易使神识受损。
但是,她久不归来,又不接他的通信,万一遇到了危险呢?
雨下起来了,淅淅沥沥,惹人心烦。
池风关了窗子,正要回去坐下。
忽然,外间传来说话声。
“怎么还下雨了啊,你回去多麻烦,要不要在我们这住一晚。”
是絮絮。
池风悬着的心落了地。
不过,她在和谁说话?
他微微蹙眉,绕过饭桌穿过门廊,然后嗅到了一股血腥味。他的小指蜷了蜷,呼吸窒住了。
“不用了,我急着找谢谕。他给我打了好几个通信。”
娄絮道:“也行。”
两人在行动之前把玉牌的消息提示关闭了,别人打来通信,她们是收不到的。
娄絮浑然不觉身后多了个人。她拉着廖在羽到一侧取伞,然后抱了抱恹恹的姐妹,好生安慰道:“不要着急,我陪你。”
廖在羽回抱了娄絮,抬眼看见了门外站着的池风。他脸色淡淡,可她不知为何看出了几分不悦和担忧。
她抽了抽嘴角,松开娄絮,低声道:“不打扰你们两口子了,我走了,你不要送。”
就出去一阵子,这么不开心?这就是热恋期吗?这么黏人?
她一点也不客气地提起了伞,错身向另一侧门走去。
廖在羽见了夏瑛,心疼得要裂开了。鼻子又酸又涩,多说一句话都要哭出声来。她脾气本来就暴,如今就算见了泯念道尊,也不想同他打招呼。
更何况道尊还是姐妹的对象,那就更不用客气了。
她直接离开了。
娄絮不明所以地望着她的背影,高声追了一句:“不打扰啊。谢谕那边,不急于一时吧?”
明明都要碎掉了,为什么不给自己一点时间疏解疏解呢?
“我没事!”带着一点哽咽,廖在羽御风离开。
娄絮叹息一声,刚准备转身,肩上忽然搭上了两条手臂。紧接着,一股淡淡的冷香将她紧紧包裹。
她被池风从后面抱在了怀里。
心跳慢了半拍。
她有点心虚地道:“啊,师尊,你什么时候来的?”
“不久。受伤了?”
血腥味太过浓郁。池风凑在她的脖颈后,心焦地想要问出一个答案。
按说,絮絮身怀木果,不应当伤得这么严重的才是。
“一点小伤,不碍事。我不是有木果吗?”
娄絮仗着木果的生机可以快速修复她的身体,没太把伤口当回事。
不过,在池风这么一问之后,她确实觉察出背上的伤口有点疼,且背上湿漉漉黏糊糊的,似在渗血。
她的神经绷紧了。不知为何,她不太想让池风发现她的伤口没好全这件事。
不愿意让他担心自己吗?不全是。更多是一种无地自容的挫败感。
“还是要注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