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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挺多,里面整整齐齐码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玩意儿,估摸着是沈椿的作业。

沈椿指了指中间的两个矮凳:“娄师姑,请坐,我给你取阵盘。”

“好,师兄辛苦。”

娄絮客套半句,就坐了下去。

矮凳有点硬,不过,灵洲的桌椅床凳向来是硬的,娄絮也习惯了。不知道如果打几张沙发,会不会有销路。

沈椿拿来了阵盘。

阵盘虽称“盘”,然而形状却随意,只要符合刻阵道者的刻阵需求即可。

眼前这枚阵盘是盘胚简单加工而来,外形就比较普遍,长得像一个直径五厘米的厚圆饼,上面有几个圆形的小指大小的凹槽。

“你打算刻什么阵法?”趁娄絮翻看阵盘之际,沈椿不无好奇地问道。

娄絮:“幻阵,有音乐效果的那种。”

说白了就是带耳机的MP3。

她想往里面加一点白噪音。池风总是睡觉。她觉得,听着雨声风声、虫鸣鸟啼入睡,说不定会睡得更安心些。

不过,娄絮其实还想试试能不能加一个保暖功能。她之前就知道,因着水石,他睡觉时身体发冷,总是睡不好。

不过这有点超出娄絮的能力了,还不是这个阶段的她能学的。

“有点意思。”

沈椿也在凳子上坐下,摸了摸下巴:“是了,你在事务中枢提及的那门生意……”

“什么生意?”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隔了两秒,娄絮才看见狐口张开,花言笑眼弯弯地走了进来。

沈椿先站起来,行了礼,嘴上却不饶人:“师尊,您又不敲门。下次再不敲门,可不给您买叫花鸡吃了。”

娄絮也起来给花言行了个礼:“道主好。”

沈师兄对谁都温温柔柔,细心至极,似乎唯独对他师尊有些意见。

花言道主弟子众多,沈椿在其中行十三,上面最大的弟子已经成了宫内长老,而下面却还有十几个弟子。最小的一个小姑娘,时年九岁而已。

他与沈椿,不是相识最久的,却是莫名投缘的。就看这泯然众人的面相,这眯眯的笑眼,这绅士中带着一点油腻的口舌,与他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过后来,花言忽然发现,这孩子似乎对自己少了几分敬重。

算了,他花言又不看重这些。

花言眯着笑眼应了一声,复又问道:“什么生意?我可以给你们参谋参谋。”

沈椿侧头:“师姑,师尊虽然看似不靠谱,但是生意经还是不少,你若信得过,可以与他说说。”

确实。上仙宫四大道统各管各的开销和进账,只是每年都给上交一定比例的进账给到事务中枢,以作为俸禄和全宗门的活动开销。

朱雀山能修建得如此金碧辉煌,还能支持得起诸弟子的洞府建造,花道主的生意经必然值得一听。

沈椿从柜子里提出一只小矮凳,三人再次逐一落座,娄絮又讲了一次前情提要。

花言敲了敲小案几,仍旧眯眼笑:“你这想法倒有创意,只是不知成品如何?”

娄絮想要销售的产品,本质上就是幻阵阵盘。不过她的设计很有特色,花言经商多年,倒是从未听闻。

凡修道,必下苦心。娄絮提议把训练化作游戏,乍一听有点儿戏,可若真能有趣乃至什么“上头”,何愁弟子不刻苦训练?

只是这阵法的布置,必有它的难处;如何有趣,又是娄絮的独创。而布置阵法不能假借他人之手。

花言辅修统御道,自然也通些阵法刻画之术。眼前这道者入道不足半年,学习阵法也不过月余,居然已经有这般实力了么?

想当年自己辅修统御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