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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多的情绪,她自己的脑子都转不过来了。思维再次停顿。

他话音落下的最后一刻,一朵烟花在她耳边绽放,把她的脑子炸得一片空白。

她直视着池风的脸,眼神逐渐失焦,浑身的皮肤也逐渐发麻。

星星点点的绿芽无法抑制地从皮肤里冒出来。那些芽儿就像她的心绪,像她旺盛而难以释放的表达欲,在此刻绽放了。

她此刻的心

灵变得无比宁静。她的千言万语、千思万绪,都成了简单粗暴的三个字:“好喜欢。”

又或者:“想泡他。”

如此突然,如此奇异。

她此前只是觉得池风长得漂亮,想要亲近,但从来没想跟他有什么。她之前的紧张、脸红,不过是见到漂亮的异性后的生理反应,再正常不过了。

直到前一刻,一切都变了。

娄絮咽了一口唾沫。识海里泛起了苍翠的绿意,像巨大的森林如花苞般绽放。

那是什么东西?

疑惑一闪而过,直接隐没不见。

她又沉溺在最本真的冲动之中。意识昏沉,情绪激动,她几乎是凭着本能蹭到他的身前,又蹭到他的大腿上,直接坐了上去,整个窝到他怀里。

像一个孩子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但她很显然不是一个孩子,被她抱着的俊美青年也不是母亲。

她的脸贴着的更不是幼崽的奶嘴。

但她环住池风的腰,鬼使神差地往上轻轻咬了一口。

怀里的身躯狠狠一颤。

池风茫然的视线缓慢而僵硬地往下移去,落在同样面目空白的娄絮的脸上。

他不曾对娄絮设防。他听闻小孩子需要更多的关怀,而抚摸和拥抱是表达关怀的一种形式。肢体接触能让孩子得到更多的安全感和幸福感,对孩子的健康成长有着重要的意义。

他一百多岁了,徒弟才二十岁出头,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他缺失了很长一大段的记忆,其中就包括他的幼年期。他不记得双亲和师尊是怎么对待他的了,只能拿书上的内容作为参照。

徒弟想抱就抱了。有什么不能抱的?

就连他这个一百来岁的人,都贪恋拥抱。

他不无私心。

只是不曾想,索要拥抱的孩子一口咬了下来。

他的身体没有好全,嗜睡的症状加重了。在娄絮与祝辰的对练结束之后,他才起的身。睡的时间长,不免把头发睡乱、把衣襟睡开,雪色中透着一点苍白的肌肤敞着一大片。

衣襟的口袋里有一颗红色的糖果。糖果在轻薄的包装中若隐若现。

糖果甘甜。就算隔着糖衣,也渗透出丝丝的甜味。

不知道制糖师用了什么奇异的材料,软糖沾了水就变成了硬糖。

娄絮闭上了眼睛。

但这对池风来说,显然太过刺激了。

痒意炸了开来,酥麻之感迅速蔓延至全身。陌生而苏爽。他按住了娄絮的后脑,微微倾身向前,不自觉迎了上去。

娄絮迷茫地瞪着池风,舌尖扫过糖果,又留了下来,轻轻点在其上。

她蹭着他。

池风的腰在发软。他浑身战栗。他一时体力不支,无法避免地往后倒去。身后是绵软的被褥,绵白而纯粹。他躺在上面,像躺在云上。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缺失的记忆带走了他的一部分常识,而他从前阅读的书籍多半与修道有关。这方面,他几乎是空白的。

娄絮跟着他一块倒下去了。

但她眼疾手快,手松开了他的腰,把身体支撑在半空。

因为忽然的悬空,她醒了。

她这是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