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她不忍心,就让人把家里二楼改成了这样。”
帘子撩开,是一重被单独隔开的小空间,后面还有一重帘子,不过是透明材质,可以看见雪白的过道,跟医院似的。
卜晨先拿来两套隔离服,“二位麻烦换上,外头细菌多,我老婆在二楼装了医疗级别的新风系统,担心孩子染上病菌。”
月拂递给陆允一套,医用级别的隔离服,戴上口罩让陆允想起那段特殊时期,三人穿过后面一道隔断,卜晨先带着她们往最里面走,期间穿过的几个房间紧锁着门,带路的主人也没有介绍的打算,脚步撩得有点快,沙沙响的隔离服听着尤其突兀。
卜晨先领着她们走到底才停下脚步,咚咚两下敲玻璃,陆允看过去,玻璃后面是一个瘦弱发黄的小孩子,眼睛闭着,没穿衣服,肚皮跟着呼吸规律起伏,身上插着好几根管子,躺在病床上小小一只,病床旁边是各种精密医疗设备,床尾站着三个同样穿隔离服的大人。
其中身形稍瘦的人把手里的表格给另外一个人,不一会旁边的门开了。
卜晨先说:“老婆,这两位是警察,”他单独给月拂引荐道:“月拂你还记得吧,我们小学同学。”
“月拂?”闵钰口罩外的眉毛一拢,很快又松开,“当警察了?”
不能怪这两夫妻反应一致,死贵死贵的私立学校可不是什么人都上得起的,这些有钱人即便家道中落也不会想着去当警察。
闵钰对她们的到来表现得极为不悦,对丈夫说:“所以你带警察上来干什么?”
卜晨先被妻子当着外人面质问也没有生气,“月拂老同学一场,她说想看看孩子。”
“看也看了,能走了吗?”闵钰眼神冰冷,对丈夫说:“你带外人进来,我又要安排人重新消毒。”
陆允听这对夫妻对话,火都上来了。还没开口,月拂把看向孩子的视线收回来,对他们说:“孩子这么小,能接受一次肾脏移植手术吗?”
闵钰愣愣反问:“什么意思?”
月拂带着口罩,口齿清晰道:“你的医生难道没告诉你,孩子太小身体又差,即便成功移植,术后的排异反应也很可能要了他的命。”
闵钰生下一个不健康的幼儿,在长时间的治疗过程中被折磨的人有些神经质,她当然听见了,还听懂了,“你咒我儿子!”
“只是告诉你事实而已。”月拂淡淡反击。
眼看闵钰抬手,陆允一把抓住她的小臂,“闵女士,我们今天只是例行问询,你要是动手,性质就不一样了。”
闵钰口罩外带着凶光的眼睛狠狠瞪了陆允一眼,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当警察了不起?”
卜晨先见势头不对,拉着老婆打开门,把她往玻璃病房里面塞,“我带她们出去,别动气别动气。”
她们脱了隔离服,再度穿过两道隔离帘,月拂丝毫不客气对卜晨先说:“这时候就别撒谎了。”
卜晨先往额头抹了把不存在的虚汗,“你们刚才也看到了,我老婆为了孩子这两年精神有点不正常,我劝她顺其自然,她不听,还把整个家给砸了,她坚持要治那就治,花点钱的事,可这天生的肾畸形,我们大人也是没办法。”
“有办法的,”月拂说:“你们两人当中摘一个就行了。”
卜晨先脸上悻悻。
陆允冷笑。
“一个新生儿生下来,摘掉肾,还有多少生还的可能。”陆允面无表情盯着不断往外渗出寒意的二楼,“你们这是谋杀!”
卜晨先急着狡辩,开口哆嗦,“我我们没打算摘两个,只要一个就行,只要有一个是配上的,我儿子就能活下来。而且我们会负担孩子以后所有的费用。”
陆允被这有钱傻逼气到冒烟,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