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等结果,就先紧着眼前的工作推进,丁岩在国内究竟往国外非法偷渡送出去多少受害人,关于这个,可以利用徐竞和丁岩的合作次数,将两人的口供进行重合对比。”
“另外丁岩说过,在海上航线被查到之后,部分受害人的买主在国内,这部分的结果查的怎么样了?”陆允看向胡咏。
“不好查,丁岩只提供一个交易地址,他们交易很谨慎,双方是不见面的,要找到谁是交易的另一方,还不如确认交易的另一方是谁?”
问题又绕了回来,攻克他们使用的交易平台,是当前要务。
“要不我们设计个卧底计划?”姚睿建议道。
“难度很高,”月拂说:“首先我们要成为需求方,成为需求方就要知道哪里可以提需求。从我们缴获的嫌疑人手机上,没有发现他们和需求方产生联系的关键。交易平台阅后即焚的机制设计,不会在设备上留下任何线索。”
“总会有个入口的吧?”戚小虎问。
“肯定有的,登录入口不会频繁更改,不然找不到。”月拂犹豫了一下,说:“或许可以伪装成接单的。”
陆允挑眉,“怎么说?”
月拂说:“这个平台是典型的老带新,只有资历足够老的用户才有资格邀请新用户,丁岩就是张鑫拉进去的。”
姚睿说:“那要有个老用户才行啊。丁岩够格吗?”
“丁岩不是不够,是不敢。”陆允说:“一旦他登录自己的后台,我们就能看到他一共在上面接了什么单,接了多少。”
戚小虎愁眉苦脸,“还是死胡同一条。”
“或者徐竞呢?”月拂很肯定地说:“他肯定有,只是没怎么用。”
“你怎么知道?”陆允问她。
“在几位嫌疑人的证词中,他们一致指向了张鑫是掌握客户资源的那位,这是真话,张鑫能给后面认识的丁岩推荐这个交易平台,徐竞和他认识这么多年就没有吗?”月拂分析道:“徐竞也说过他知道张鑫有个秘密交易的平台,当时他是为了伪装自己的无辜。现在他不无辜,我们可以反着来,他知道张鑫有,因为他也有。”
“问题是他不肯说啊,他还会愿意把我们介绍进去卧底?”庄霖两条眉毛能夹死路过的苍蝇。
“我们不能和嫌疑人有任何交易是吗?”月拂看向陆允。
“当然。”
闻言,月拂低头开始抠指甲,她这个最近动作出现的很频繁。
过了一会,她说:“要不把徐竞父母接过来一趟,我不能理解他和他父母之间是怎么闹成现在这样的,按道理来说,他是家里独子,他还给父母留了钱,每一笔能追溯到出处,是干净钱。我们试试从他父母身上找到突破口。”
“只能试试了,徐竞有所保留,是我们一直没有触到他藏最深最隐秘的东西。老胡,你联系嫌疑人家属过来一趟。”考虑到夫妻俩年纪大,陆允补充说:“最好有村委人员陪同。”
专案调查到现在多线任务同时并行,陆允还有单独的调查要跟进。
今天中午月拂还是没去食堂,从网上话题吵起来的第一天,陆允刻意没让月拂去和市局的其他同事接触,陆允能管住办公室这几张嘴,办公室之外她鞭长莫及,唯一的解决办法,是等到大家各自忙碌,忘了网上哪些沸沸扬扬,才不至于把过多的视线落在月拂身上,哪怕是打探的目光也会让人有压力,月拂不能再有其它压力了。
陆允去楼下拿了外卖上来,月拂还在电脑前对比管博给她的受害人照片。
“先吃饭吧。”陆允提醒说。
“不是很饿。”
陆允没听见似的,打开了外卖,一份荤素搭配的饭盒简餐,实在说不上诱人,月拂垂眸,“队长,你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