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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班专心,隔空吃飞醋◎

月拂醋没醋陆允实在看不出来,也可能是那两眼让自己想多了,接待室家属的哀嚎和丁岩嘴硬的模样,也没阻止陆允脑子开小差,月拂是不是太淡定了一点,想想也是,月拂吃东西不爱放醋,心也大。

丁岩手上带着手铐,对亲妈的哭嚎视而不见,要不是他死死绷着脸,月拂以为这次会面计划失败了呢。

丁岩母亲泣不成声断断续续:“老二你听妈的话,好好配合警察同志,我们在外边给你请律师,甭管判几年,妈只要活着就去看你。”

月拂之所以会让嫌疑人父母来一趟,也是要摸清楚这人的底线在哪,丁岩说不上孝顺,要谈抛弃一切人伦良知,他抛的又不够彻底,除非天生反社会,否则很难不被人世间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牵绊。

到底肉体凡胎,有欲望就会有情感。月拂一抬眼和陆允的眼神撞到一起,又恰到好处地挪开。

陆允:不看我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真吃上飞醋,嗯,吃醋也是可可爱爱的样子。

月拂走过来,踮脚在陆允旁边耳语,声音听着有点得意,“抓到了,队长,你开小差。”

“没有。”陆允耳根着发烫否认。

“我看出来了,上班不专心。”月拂说。

陆允:你上班专心,隔空吃飞醋。

哭哭啼啼差不多半个多小时,丁岩终于要进审讯室了,丁岩母亲拉着儿子的手不放,嚎叫着:”儿啊,是妈连累了你,妈对不起你”

丁岩扑通跪下,终于舍得说句话了,“妈,不怪你,我自己走的路,不怪你,儿子以后是不能尽孝了。”

“爸妈,儿子最后给你们磕个头。”

丁岩母亲哭得站不起来,夫妻俩依偎着。

咚咚三下之后,丁岩被押走,月拂留在接待室安抚家属情绪。

“教子无方啊。”丁岩父亲红着老眼感慨,他问月拂:“我儿子究竟犯了什么事,你们可以给我透个底吗?我们好做准备。”

月拂问他们:“丁岩出过国,你们知道吗?”

夫妻俩对视一眼,而后纷纷摇头。

“他之前和女朋友一起偷渡去了国外,在国外非法强迫年轻女孩卖|淫,还闹出过人命。”月拂直白道。

夫妻俩愣住了,好一会丁岩父亲问:“是不是弄错了,我儿子和他女朋友分手很多年了?女方家嫌弃我们给不出彩礼,他们早分手了,不可能去国外。”

“他女朋友弘珠,在监狱亲自指认了他。丁岩负责把女孩从偷渡据点送到弘珠管理的别墅里,”月拂的声音没什么情绪,平铺直叙地向他们描述丁岩犯下的累累罪行,“有些女孩到现在也找不到尸骨。他在国外经手被偷渡出境的女孩少说有十几个,后来他回到国内负责将被骗的女孩送给他的上家。”

夫妻俩一脸呆滞,月拂告知的内容让他们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月拂继续说:“前不久,丁岩在晏城,犯下另一桩命案。”

有些人在重大人生变故前会失去语言能力,比如丁岩父母,他们没有眼泪,也没有哭喊,不执着询问月拂是不是弄错之类自欺欺人的问题。月拂并不准备安慰他们,一家人,哪怕是不知情的既得利益者,该面对的都要面对。

离开前,月拂看了眼食堂打的两份饭,还原模原样摆在桌上,一点没动,明明什么都没改变,偏偏面目全非了。

审讯室,陆允和姚睿开始审讯了。

按月拂昨天和姚睿商量好的,他们的审讯切入点不在命案,也不在丁岩这些年在国内外犯下的桩桩件件。

“你父母说现在住的房子是你在支付房租。”陆允一脸淡定将这句话作为开场白。

丁岩眼皮动了动,没开口。

“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