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坐下,月拂开门见山,“材料怎么给我,邮件还是复印件?”
谢尧先卖了个关子,“老肚昨天让我问问你,有没有回去的意愿?”
月拂好笑道:“连老肚都参会了,看来你们还挺重视。商量的结果是什么?该不会只有我回去,材料才能给我吧。”
谢尧表现的一脸为难,说:“你现在职属一大队,调阅特情的档案”
“可以了,”月拂又打断他,“你们还是不愿意把材料给我呗,简单一句话,大老远喊我过来。”
大老远?同一层也能叫远?谢尧被月拂打断的不敢有脾气,打算完成奚禾给他布置的任务,劝道:“你只要愿意回去,许多困住你的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什么问题困住了我?”月拂反问。
谢尧被她问住了,总不能告诉她,奚禾还活着吧!作为计划中的重要一份子,又被排除在计划之外,别说是月拂了,哪怕是谢尧自己,也要把制定计划的傻逼暴揍一顿。
劝人放下多年来的怨怼,属实不是谢尧所擅长的,他尴尬地笑了笑,“你也该走出来了,奚禾的死跟你没有关系。”
月拂握紧手里的咖啡杯,问:“你这办公室隔音怎么样?”
谢尧嗷一嗓子从椅子上弹起来,干净衬衫上淅淅沥沥淌下褐色咖啡汁液,他赶紧抽出纸巾擦拭衣服,仅剩的体面荡然无存,难得地气急败坏,“月拂,你别得寸进尺!”
月拂不为所动,冷笑道:“得寸进尺的是谁?当年行动无视我警告的又是谁?你们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还指望我同流合污,下次我一定装杯开水过来。”求人不如求己,月拂相当后悔*来找这姓谢的,早知道没机会,她自己悄摸就能查,还用得着过来一趟受这气!
副支队办公室的门梆一声被关上,支队人见人爱的警花气呼呼从里面出来,看嘴型貌似骂了一句不太体面的脏话。支队偶有传闻,警花和副支队之间有点不太对付,而且还是警花单方面不待见谢副支队,看见他要绕道走的程度。
众目睽睽之下,传闻大概率是要被坐实了。
“谁把你气成这样?”陆允看她没一会就回来了,气鼓鼓拿回来一个空的咖啡杯。
“姓谢的蠢人。”月拂正准备重新冲一杯咖啡。
陆允的杯子不礼貌地强行插队,半道将月拂的咖啡截胡,言之凿凿说:“你刚出院咖啡少喝点。”
“我今天还没喝,刚才一杯浇姓谢的衣服上了。”月拂推开陆允的杯子。
“”陆允好笑又无奈道:“好歹是你上级的上级,不怕他给你来个停职处分?”
“他不敢的。”月拂把杯子抬高,提防陆允抢咖啡,“他要是敢给我停职处分,我就辞职回家继承家产,每天换车接送你上下班,让他得红眼病。”
陆允噗嗤一笑,这玩笑开的,好像月拂不当警察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被富婆包养似的。
此时画像师玉倾过来敲门,她夹着画板站在门口,“陆队,可以去见嫌疑人了吗?我下午还有个外勤。”
陆允昨天特意问过玉倾是否有空,大忙人玉老师回复说还不确定,全市就她一位画像师,只要上班,找她的人必定是排着队。
借由此,在玉倾妙笔横飞的高超技艺下,月拂凭着人美嘴甜还拿下了一张蜘蛛的人脸画像,玉老师另外附赠友情提示,画像上的人属于典型西南地区长相。
有了画像就等于有了抓手,月拂将扫描件传进电脑,用办公室顶配跑数据库对比,她同时开了两个对比任务,另一个是徐竞交代的同伙,在没改路线之前和徐竞一起当司机的同伙,他只知道对方的绰号‘钉子’,干他们这一行的多数用绰号称呼,要是清楚底细,等同把柄在别人手里。
钉子并不是张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