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宽慰道。
庄霖心说你是没什么影响,问题是里面那位可不是这样想。
戚小虎左右开弓端着两桶泡面进来,“哎呦我去,月拂你咋来了。”
“旁听。”
“你吃了吗?要不来点?”戚小虎莽撞地问。
庄霖一脚踢他后脚跟,笑骂道:“你让一个还没康复出院的伤病号吃泡面,活该你单身!”
月拂笑笑说:“我给大家订了鸡汤饭,一会就到。”
“鸡汤饭”戚小虎手里的泡面陡然没了味道,说:“那我吃面不喝汤了。”——
“把头抬起来!”陆允对张旺喝道。
张旺抬起头,审讯室雪白的光照得他灰突突的,张旺头发蓬乱,脸色灰败,滋长的胡茬在他端正的五官周围添了一把乱,眼底浓郁的青色说明他这几天没睡过好觉,拜他所赐,除了月拂受伤在医院昏睡过几个小时,整个一大队没几个人睡过好觉。
“警官,我妈真放回去了?”张旺问。
“回去了,进来之前你不是亲眼看见她上车?”陆允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说:“要不我现在给她打个视频,你确认下?”
“不用了。”张旺耷拉下眼皮,“我没脸见她。”
陆允实在是被大孝子恶心到了,“你是被发现犯罪没脸见他们?还是因为没法尽孝没脸见他们?”
张旺不知该如何作答,问道:“我会被判多久?”
“看你表现。”陆允说:“要是不想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把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以及知道的一切交代干净,最终法院会根据你的认罪态度,酌情考量。”
张旺只读到了初中,他从小学习不好,初中毕业后年龄不够,在村邻的小作坊干黑工,满了十六岁之后他去了镇上的一家电子厂的流水线上工作,因为长的不错,厂里年纪大的车间同事喜欢给他介绍女朋友,张旺在这方面开蒙比较晚,然后粘上了挑挑拣拣的不良习性。
电子厂混了一年半没混出什么名堂,他手里攒了点小钱,受奋斗鸡汤文的影响,他准备用手里的资金做点小本买卖,在自由市场上寻访了个遍,挣小钱的他嫌不体面,挣大钱的他又够不上资本,犹犹豫豫之下本来也没多少的存款被他耗光。
此后张旺一心怀揣着挣大钱的想法,当过服务员,修过车,小打小闹,总也没什么起色。
直到他上大学的发小毕业后联系他,张鑫比张旺大两岁,小学初中在同一所学校,从小张鑫对张旺多有照顾,张鑫考上了镇上的重点高中后两人联系逐渐减少。
在张旺陈述他和张鑫初中的那段时间,陆允问道:“他母亲消失的那段时间,张鑫表现上有什么异常吗?”
张旺盯着天花板,回忆说:“除了人更闷一点,学习上更用功,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他很少提起他妈,就连他妈出走的消息还是我妈告诉我的,让我别在他面前提起她。”
出走?陆允冷笑。
张鑫大学毕业后改头换面完全不像和张旺一个地方出来的,张旺向他取经,张鑫还真就大方地倾囊相授。
于是张旺摇身一变成了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专业人力资源,任职一家中高档会所,负责在网上发布招聘启事,社会经验不足的年轻人很容易被高薪、零经验吸引过去。
面试成功提高入职门槛,*交个服装费押金之类的,多数醒悟的年轻人维权困难,几百块权当是长经验交的学费,及时抽身。张旺的目标是那些深陷骗术为了几百块钱留下来的小年轻,等人入了职,旁敲侧击的介绍人去干更挣钱的工作,夜场。
然后从他们的酒水中抽成,张旺形象好社会经验足,哄人的本事在电子厂就用的得心应手。干了三个月挣到了他之前一年的工资。
当然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