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31岁,房子是三年前买的,也就是说他二十多岁手里就有一百万来路不明的买房款。”月拂说完长长叹了一口气。
当年的行动失败,不仅没有精准打击犯罪,还让某些人提高了警惕,没有覆灭整个犯罪团伙,还加速了更隐蔽的犯罪模式升级,卧底行动连奚禾也搭进去了。虽然行动计划不可能做到百分百完美,像如此惨烈的局面,不该是X小组全员努力半年的成果,难怪姓文的会需要一个人来顶包,与其承认计划有疏漏,不如直接祭出去一个死人。
或许,奚禾一开始的卧底就是错的。
“怎么了?”陆允注意到月拂神色有些黯然。
月拂一抬眸,刚才的黯然像是错觉,她亮晶晶的眼睛看向领导,“队长,你了解国际人口贩卖吗?”
“倒是有听说过。”国际人口贩卖是一个复杂的全球性问题,陆允成为刑警倒也侦办过那么一两个失踪案,只不过是搭不上国际人口贩卖的小案子。
国内的人口贩卖陆允倒是从小被她爸打过预防针,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要吃陌生人的东西,放学早点回家之类的念叨。陆允小时候不信,她所在的社区全是熟人,几乎所有邻居同学都知道她爸爸是警察,所以她能从下午放学在外面野到晚上九点。那时候丁瑛挨个给同学家里打电话,然后打着手电来接她回家。
陆允对社会险恶的认知是在转业成为刑警之后,带她的师父说她对社会的了解有种晚成的木讷,这话拐个弯的意思是说她愚钝。
“我可能比你了解的多一些,”月拂娓娓道来,“我以前所在的部门有对接国外大使馆,一次他们找到我们核实一位女士的身份。”
月拂记得那次出国经历,她和奚禾在地球另一端见到了失踪一年多的连晓玲,她团缩在大使馆安置的小房间里,因为长期遭受非人虐待,她的精神和语言系统崩溃,要不是有好心人路人给她送到大使馆,在零下的冬天,她只有死路一条。
获救之后,她依旧对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抱有敌意,好在大使馆有位女事务官,问出了她的名字。
组内收到消息第一时间确认了连晓玲的身份,奚禾察觉连晓玲背后可能涉及国际人口非法买卖与偷渡问题,准备亲自过去了解情况,因为连晓玲精神方面出了问题,月拂作为研究过受害人心理学的分析员也一起过去。
“连晓玲是我认识的第一位国际人口贩卖的受害者,她一共被转卖过四次,在她的回忆里是各种混乱的画面,每一次转手她都要接受来自蛇头的侵犯,她住过全是女性的小房子,长途跋涉的后车厢,闷热窒息的船舱,多次被挑选,被侵犯,最后她精神失常卖不出好价格,辗转到一位手头没那么宽裕的皮条客手里。”
“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才还原出一条她受迫害的完整路线,”月拂眼神的焦距汇聚到陆允脸上,“最后,我们找到了方陵市。”
“方陵并不靠近国境线。”陆允对于方陵是国际人口贩卖的出口表示质疑,相反方陵是一个很内陆的城市,既不靠近口岸,也不接壤其他国家。
“我当时和你有同样的疑惑。”月拂解惑道:“我们在还原连晓玲被转手的过程中,有陆续解救其她受害者,她们都提到了方陵,因为她们是主动来方陵的。”
陆允的职业操守提醒她务必谨慎探听调查过程,缓声问:“你确定要告诉我这些?”
月拂确实不能告诉她,X小组的调查过程从来不会向外公开,“我只能告诉你,方陵的人口买卖由来已久。”
“三年前我们有针对方陵开展过一次绝密的卧底任务,很遗憾失败了。”月拂点到为止。
陆允心领神会,提供的信息不多,也足够她完善逻辑链,“你有怀疑的对象?”
“说实话,从谢尧接管王丽丽的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