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喝。”其实是月拂自己想喝,她刚退烧,身体极度渴望来点甜甜的,冰冰凉的东西拯救。
“你让她当着我的面再说一次。”陆允无情抽出自己的手,作势要给贺祯打电话,“或者我现在问她也行。”
月拂没得逞,闷闷不乐头扭到一边,不去看她,右手尴尬地抓起周大夫敲下来的石膏碎,莫名的还挺可爱。
陆允走到窗边,左找右找也没找到正常送花会放的小卡片,送花的还是个无名氏。难怪月拂不知道,不知者勿怪。陆允又逡巡地上放着的花,市局同事送的,真不愧是走哪,哪就春风得意人见人爱的月拂,隔壁二队,楼上经侦,技术支队,平时连买个泡面都要报销写单子的小气鬼,送花倒是不要钱一样,还不如留着买泡面呢!陆允这么想着,此后月拂是不可能转去其他部门了,那些劝人转部门的棒槌在月拂耳边刮龙卷风都没用。
月拂生闷气,陆允挨个检查自己地位不稳固的可能性,病房里只有大夫小锤子敲敲打打的声音,为了不让人尴尬太久,陆允站在医生身后问道:“周大夫,她这手恢复的怎么样?”
被贺祯用三只烤鸭拜托过来拆石膏的大灯泡说:“能把医生打的石膏剥成这样,这么大还不听医嘱的患者,我也是第一次碰见,继续戴护具吧,半个月后再拍一次片子。”
不听医嘱的患者望着白惨惨的天花板狡辩说:“贺医生说剥掉一点没关系,只要不受力就行。”
周大夫拿起月拂的右手,在手指上量了距离,说:“姑娘你对一点似乎有误解,你这将近十厘米了。”
狡辩失败的患者:“”
已是中午,还没吃过东西的月拂,光是吃瘪就饱了。
送周大夫离开后,陆允叫来了这一层的保洁阿姨,让她帮忙把病房的花收走,尤其是那束没品的玫瑰,她怕阿姨闪到腰,亲自抱走送到了专门放置垃圾的楼梯间。
病房清空后,空气也干净了不少,陆允连带着心情也变轻松了些,有些东西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陆允在病床边坐下,拉开蒙着的被子,月拂闭着眼说瞎话:“我睡着了。”
“睡着的人是不会说自己睡着的。”陆允觉得女朋友更可爱了,说瞎话也可爱,她好笑道,“病人遵医嘱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月拂睁开眼,目光却转向别处,嘟囔着:“应该的,病人是没有人权和话语权的。”
陆允不恼反笑,月拂不敢看自己的小动作也可爱,她笑着问:“你这动不动上价值,是受谁的影响?”
月拂把被子拉回去盖脸上,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坐我边上某个姓陆的。”
坐边上某个姓陆的琢磨了一会,好像确实是自己影响的,当时在田水村村委外,陆允上升到了性别高度,还被下属批评了一通。
有些人连生气算旧账,也是可爱非常,钟淼说的没错,谈恋爱确实是很美妙的时光,两人同处一个空间下,飘满了轻轻柔柔的粉色泡泡。
粉泡泡没飘多久,贺祯拎着一个食盒一个保温桶,没敲门直接大大方方进来,陆允正准备在粉色泡泡烘托下,和女朋友腻歪个两块钱的,结果连两厘也腻歪不了。
两人再次四目相对,让陆允回忆起早前在月拂家叫赖床的某人起床时的画面,也是尴尬对视,此刻依旧是贺祯先开的口:“月拂还在睡?”
“我醒着。”月拂撩开被子,气鼓鼓说:“病房里有个醋精,熏到我了。”
陆允:“”
醋精?贺祯看到床头的那束粉色玫瑰,一头雾水,也没追问,毕竟月拂不喜欢被问太多,“醒了就先吃点东西,我让冯姐炖了鱼汤,有助刀口恢复。”
陆允站起来打开病床上的小桌板,贺祯将食物搁在桌板上,又摘下双肩包放到靠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