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的民警也刚去王丽丽家取气味样本。”
有领导下场镇守,陆允自然不能干等,她向来是行动的实干派,“我去找月拂汇合。”——
月拂和庄霖戚小虎一群人此刻停在山上某处芒草倒伏还算平整的地面上,他们追寻的足迹和植被折断痕迹在这里消失,头顶上是遮天蔽日的松林。
庄霖看了一圈芒草倒伏的范围,上面还有塑料袋几个矿泉水瓶,“这里应该是村民上山砍柴临时歇脚的地方,我们散开在周围找找可疑痕迹。”
他们四散开往周围寻找,不多时,在上山的方向,有侦查员喊道:“快过来,这里有发现。”
一块带血的尖石头躺在山草中,旁边草叶上还有滴落状血迹,看颜色属于近两天的新鲜血迹。
他们沿着血迹走,月拂渐渐反应过来,他们在下山,于是她问戚小虎:“小虎哥,刚才你在车里有发现新鲜血迹吗?”
“血迹?那倒没发现,”戚小虎说:“张金保的车太脏了,车垫都碎没型了,坐垫也是脏兮兮的。要是有滴落血迹,应该不难被发现。”
月拂继续跟着他们下来,一直到山脚下,眼前是一户燃起炊烟的人家,跟踪血迹的侦查员说:“这里几滴落在一起的血,受伤的人在这停过。”
再往前他们就找不到血迹了。
众人疑惑之际,月拂先他们一步朝起炊烟的农户靠近,庄霖让戚小虎跟过去,院子里的竹竿上晾着衣服,月拂来到大门前敲门。没一会从昏暗的厨房走出来位上了年纪的妇人。
她看看到门口站着的陌生男女,戚小虎穿着警察的制式衬衫,月拂还是昨天下班的行头,她山路走热了,穿着单薄的圆领上衣,手臂上挂着夹克外套。
大概是看出老妇人有些踌躇,月拂先开了口,站在门外大声说:“奶奶您好,我们来问问您昨天家里有没有丢过东西。”
上年纪的老人家应该是没听太清,戚小虎的警察制服她在电视上看过,知道不是坏人,放心地走了过来,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姑娘我耳背,你再说一遍”,她还指了指耳朵。
月拂懂了,一字一句大声重复自己的问题:“奶奶,您昨天家里有没有丢东西?”
老太太听懂了,蹒跚的步子从堂屋一张竹凳上取下两个空衣架,说:“毛巾,我晒外面的两条毛巾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谁家这么缺德,我老头的擦脚毛巾也要,昨天收衣服的时候发现的,就给我剩两个衣架在外面。”
了解完情况,月拂向庄霖汇报:“庄副,我认为受伤的不是王丽丽,第一,下山两组足迹明显没有王丽丽的,其次,如果是王丽丽受伤,张旺他们没必要带着她下山,我更倾向于受伤的是徐竞,张旺的家里没有发现血迹和绷带以及医疗用品,由此我认为王丽丽用石头打伤了徐竞,张旺带着他下山找附近的医院去了。”
庄霖向陆允汇报,又找到村委副主任了解了情况,村委副主任又给邻村的诊所打电话,田水村没有诊所,村民要看病需要去另外一个人口较多的村里,邻村诊所在前天下午确实有接诊一个年轻人,带他过去的人说是他不小心磕到石头上。
村诊所平时处理头疼脑热,跌打损伤还可以,像徐竞所谓的磕伤,村医不敢接,徐竞磕到了眼睛和眉骨周围,出血严重,还伤到了眼球玻璃体,村医让他们赶紧上县医院。县医院也确实收治了一位眼睛受伤的伤患,等他们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医院也在找这个人。
陆允站在田埂上,头疼,张旺通风报信,徐竞也跑了,她捏着电话向谢尧汇报情况,“徐竞上午八点二十从县医院离开,头上还包着纱布,特征很明显,可以向县里发协查通告,让他们留意可疑人员。”
谢尧在那边说:“我来协调,你们继续寻找王丽丽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