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吗?你有用拖鞋抽过班上男生的脸吗?你会往老师的茶杯里偷偷加料吗?”
陈栋梁疑惑不解地望着她。
“你不会,你也理解不了为什么有人在学校尤其是高中,学业如此繁重的时期,做出这些震碎三观的下作事情。我刚才列举的种种,是杜哲本人的经历,因为行为太过卑劣,即便是给钱就能盖过去的私立高中,学校也还是把他开了。”
“他不是高中才变坏,他一直是这样的人,他通过吸食别人的痛苦来让自己获得快感。”月拂一字一句通知他,“杜哲,是个比赵家有还要阴损的人,他同样也是恶人,你为这样一位恶人打掩护,不会觉得肮脏吗?”
“你胡说!你骗人!”陈栋梁把手铐砸在桌板上,双目赤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像只徒劳挣扎的无望困兽,发出他此生最后的呐喊。
陆允则平静的站在观察室,月拂总能用平淡的口吻,轻易挑动犯罪嫌疑人的心理防线,她还说审讯不是她的专长,看来也有谦虚的时候嘛。
月拂打开审讯前准备好的视频,来到陈栋梁面前,无视嫌疑人愤怒的挣扎,点开了播放键,手机扬声器泄出女孩凄厉的惨叫,与视频里得意大笑的声音形成强烈对比。
陈栋梁怔怔地盯着视频,视频很短,十秒不到,一个女孩被绑在课桌上,另一个男生压在她身上,旁边是站着的处于少年阶段的杜哲,他拿着相机,对着课桌,画面定格在杜哲无比嚣张的脸上,尤其是他那口洁白的牙齿,白的刺眼。
“怎么样?眼熟吗?少年成长为青年,十年不到的时间,容貌上不会成长到你认不出来的地步。这就是你认识的杜哲,多年前他就是行为卑劣的少年预备犯。”月拂把手机放在陈栋梁面前,缓缓说:“你是不是还想替他说话?他现在不这样,他改了,他帮了你,他是个好人。”
“人是无法在明知真相后还继续欺骗自己的,我说的不是你,我说的是杜哲。”月拂站定在陈栋梁面前,双手环抱,沉着道:“知道他为什么会改吗?因为他害怕,他怕死,他怕猎物跳起来反抗,一刀给他捅死。”
“有个女生不堪杜哲长期的欺凌和压迫,用一把二十厘米长的刀,在学校操场,几乎把他捅穿了,杜哲切掉四十多厘米的肠子才得以苟活。”
陈栋梁不看手机,也不看月拂,绝望地盯着桌角,“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和我又没关系。”
“杜哲没在看清自己卑劣的行为后欺骗自己,他选择改变自己作恶的方式,一坏到底。他原先明目张胆欺凌弱小,现在他帮助弱小,替他们不愤,为他们讨公道,将他们推入更黑暗的深渊。”
月拂收走手机,“我和你说这些,是为了让你明白,真正的帮助不是燃烧自身,以破罐子破摔为代价,即便你成为不了社会的栋梁,也该带着对未知的期待和挑战活下去。”
月拂坐回去,陈栋梁听完之后沉默着,月拂对邵一帆耳语,“给他端杯水进来。”
邵一帆照做,到外面接了杯水进去。
陆允哑然失笑,她还是谁都能使唤。
陈栋梁接过纸杯,对邵一帆道谢。
喝过水后,陈栋梁放下杯子,“他现在不叫杜哲,他说他叫杜泽,恩泽的泽,为了纪念他大难不死改的名。”
陈栋梁说:“我们是在一个群里认识的,他让我叫他泽哥。”
“你自己进的群?还是有人拉你才进去的?”对于这些细节月拂必须要了解清楚。
“校门口小广告看见的二手群,我当时想要一台笔记本电脑写作业,新的我买不起,就想找找学校有没有同学出二手的。”
二手群?确实不在扩大的收集范围内,难怪温静他们找不到线索。
“我进去之后发现不是学校的二手群,里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