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所以她一直是两个手机,月照又嫌弃加工作号污染了她的通讯列表,两个边界感超强的人谁也不肯让步。
月照选择性无视陆允插过来帮腔的话,责问道:“你把奶奶花房搬走了。”
“我没有。”果然,月照是从老太太那过来的,该来的总会来的,月拂说:“我只是请人重新规划了小花园的布局。”
“我是不是说过小花园不能种树!本来老太太朝南的房间窗户开的就小,种上树太阳都晒不到了。”
“买的是小树。”月拂自知理亏。
“你不长个,难道树也不长?你十年前一米六,树明年还是一米六陪你吗!”月照的攻击性超强,嘴还损。
月拂也不知道为啥到了她这基因突变不长个,家里合照永远站最前面。
“木绣球长得没那么快,而且种都种了总不能拔掉吧,奶奶会不高兴。”月拂试图搬出老太太平息这姐的怒火。
“你怎么不问问我高不高兴?”月照冷眼瞧着自己的妹妹,这种不到招呼的行动不是一次两次了,老太太吃准了月拂一定会满足需求的孝心,祖孙俩经常沆瀣一气。
月拂试图去拉月照的手,像小时候一样:“姐姐,对不起”紧接着她牵起月照的手腕,“这是新买的手镯吗?真好看!”“哇!钻好闪,我可以摸吗?”
嗯???
其他吃瓜群众一脸什么鬼的表情,这孩子不是在挨批吗?难道不应该低眉顺眼低头认错吗?怎么奇奇怪怪夸手镯去了?
天底下最了解月照的是月拂,在姐姐生气的时候低姿态认错只会火上浇油,显得没出息,月照最见不得没出息的人,一定要让她骂上两句泻火,要想止戈,必须用奇招。
这不,月照身上气焰小了不少,为了挽住身为姐姐体面,不提小花园也不提没带手机失联的主要问题,双手环抱开始抨击不痛不痒的地方,比如,“你看看你自己,一上班穿的跟外面乞丐一样,咱家是破产了吗?”
陆允低头瞅了瞅自己同样的白色短袖,被宿舍公共洗衣机洗的发黄变形,如果月拂干净清爽的白色上衣算乞丐的话,陆允简直比乞丐还要乞丐
月拂身上的衣服还是月照去年带她去商场买的,基础款白色短袖,不便宜,“这是去年的,今年姐姐你还没带我去买衣服。我今年只见你三次,上一次是毕业典礼上,只出现十五分钟你就走了”
哇!!!
月拂真不愧是把心理学专业书当课外书读的学霸,刚才进来气势汹汹一副准备公堂对簿架势的月照,转眼间被月拂三句两句哄成对妹妹关心甚少的霸道姐姐。厉害厉害,其他人背对着月照纷纷给月拂竖起大拇指,这功夫,不去派出所当调解员简直屈才了哇。
“姐姐你比上次见面更好看了,新发型也好看,比锁骨发更有气场,发尾收的更锐利,一看就是一年能挣好多大钱的超级女强人还超级有品,这款镯子戴你手上更合适不过了”
月照被彩虹屁捧的,嘴角几乎要压不住了,于是绷着脸关心:“还有钱吗?”
月拂有钱,她没什么特别大的开销,东西是家里给她买好的,每个月还有固定零花钱,现在又有工资,回答说:“还有。”
“还有?你这个月买了电脑,还给奶奶翻新了花园,能剩几块钱?”月照从来不会让妹妹的生活费低于五位数,又给了她发挥攻击力余热的机会:“难不成指望你这贴钱上班,连买袜子都不够的工资?”
吃瓜群众:啥家庭啊?买袜子要好几千?这姐是来传播资产阶级病毒的吧?
月照边说已经开始拿手机转账了,“我先给你转十万零花,别在外面扣扣搜搜,没钱要开口,知道吗?还有你这椅子也不行,不是工学椅,坐久了腰疼”
吃瓜群众: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