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微臣昨夜探听到的消息。”

“如今北方边境似在异变,微臣怀疑这是景王所为。”

皇帝放下密信,面上不动声色。

“哦,丞相此话怎讲?”

“陛下,景王常年镇守边疆,与北境势力多有接触。”

“而据微臣所知,在景王与蛮夷最后一战中,也是北境的势力相助。”

“这才打得蛮夷结结败退,再也不敢进犯,只是……”

说到这里,他的表情一顿,似乎变得有些为难起来,但最后还是拱着手道:

“陛下,微臣怀疑,景王殿下与北方势力有所勾结,并且在图谋什么,更别谈论如今那边异动。”

“北境势力终归不属于我们大夏,而景王与那边联系较为紧密,这个不怪臣怀疑,在者就是……”

“北境势力原本是散且杂乱的,可近年似乎出了一个天才,把那边的势力整合在一起。”

“若他们真的整合在一起,只怕对我们大夏又是一大危胁。”

“而我们的战神,也就是景王却与那边联系作为,这不免让老臣有些担忧。”

丞相一副十分担忧的样子,似乎真的害怕景王与那边有所勾结。

皇帝面上不动声色,只问:“丞相可是要为此番言论负责,毕竟景王来我国之栋梁。”

“此方空口白牙一方言论,如何让朕信服?”

丞相早有准备,在皇帝说出这句话之后,立马从怀里拿出几封信。

“陛下,这次臣查获的景王与北境势力的联系书信。”

说罢,便把书信递给太监,让太监成交给皇帝。

皇帝只扫了一眼书信,并未打开,而是拿过压在手边。

丞相看到皇帝这一动作时微微有些愣神。

心里忽然有些恍惚不安。

他不懂皇帝此举是什么意思,不过看皇帝这样子,似乎对霍渊十分信任。

这不免让他心里有些懊悔,难不成他此次还来错了不成?

可是镇远侯手中有他的把柄,他必须得拼上一把。

皇帝把书信压下之后,抬头看向丞相。

“丞相,你入朝为官多少年了?”

丞相拱了拱手,恭敬的回答:“陛下,臣已经入朝为官有四十余年了。”

“四十余年了呀,也算是两朝元老了。”

皇帝感叹起来,这让丞相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皇帝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事情。。

“先帝在位,曾多有倚重丞相,朕年少登基也多得丞相的帮扶,这才让朕坐稳如今这个位置。”

听到他这话,丞相连忙拱手。

“陛下言重了,这都是臣应当做的。”

皇帝瞥了他一眼,语气悠悠的道:

“既如此,丞相在位多年,有些事情应当看的名牌才是。”

丞相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便听皇帝道:“景王是朕信任的人,是朕亲封的异姓王。”

“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可不只是他靠军功挣来的,更有其他的。”

“所以丞相此番说的,勾结北境势力,朕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说罢,便拿起刚才丞相呈上的书信,拿到烛火旁轻轻点燃。

一旁的太监见此,连忙捧着火盆走过来,便见皇帝把书信扔到口盘里。

大火随着边角的火焰慢慢向四周蔓延,直到全部被点燃。

丞相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好不容易找来的证据被皇帝烧毁,心里有些不甘。

同时更是震惊,震惊于皇帝对景王的信任。

明明皇帝是这么多疑的一个人,为何对独独对霍渊如此信任呢?